可没想到她打开一个房间,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裸男正在惊恐地看着她。
这房间里除了她和裸男以外也没有其他人。
可是这裸男显然在忙活着什么。
女人只是简单地瞟了一眼,然后又尖叫了一声,转身离开。
那裸男也感觉很尴尬,于是把自己手里的鱼放了下来。
自己刚刚到达兴奋的地方,结果又被人搅和了。
好不容易立起来,又萎下去了。
面对这种情况,这男人倒是没生气。
惆怅则是肯定的。
他推开房间的门,离开,来到舞厅的中央。
周围的人依然在乱交,大多数人都没有理会他。
直到一个人看到他手里那条半死不活的鱼,和这个光着屁股,正在茫然走动的家伙立刻惊讶地问道。
“我去,兄弟,你这什么xp,你这手里拿的是玩偶吗?”
“啥玩偶,不是玩偶,你没看错,这就是条鱼。”
这裸男知道了别人在看自己后,也没做什么隐藏。
反而直接把手里的鱼举起来,那鱼半死不活地在空中被他甩了甩,稍微恢复了点活力,又开始挣扎起来。
可惜它被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
鬼知道这条鱼刚刚经历了什么?
“可那可是一条鱼啊!咱们这儿放鱼缸是为了观赏,是为了好看用的。
不是让你在这儿。”
“哎呀!这算什么?”裸男听了别人惊讶的话,感觉相当不屑。
“一点世面都没见过,这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
不就是喜欢鱼吗?喜欢鱼有什么错误?”
想当初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喜欢跟父亲出去钓鱼。
那一天,父亲钓上来很多鱼,把整个桶都给塞满了。
正当这个钓鱼佬带着自己的儿子满载而归的回家时,一条鲤鱼似乎受到了命运的召唤,蹦跳了出来。
在地上扑腾两下后被男孩捡到。
男孩看着这条鱼,鱼也单纯地看向他。
在此刻,他的心里对鱼出现了一丝莫名的感情。
他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自己不可违背。
因此他悄悄地把鱼塞到了自己的裤子里,就这么一直带回了家。
而他的钓鱼老爹呢,少了一条鱼,也没有发现。
男孩儿就这么把鱼留在房间里,开始慢慢地研究。
时间过得很快,这孩子已经在尽力地保证鱼的新鲜。
几次把它放进冷冻仓里,或者做清洗。
可惜这条鱼依旧没撑住,终于彻底腐烂。
见此,男孩儿只能忍痛,在鱼没有发出臭味之前将其清理。
对他来说,这就跟失去初恋一样难受。
而现在,这么一个可以回忆童年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能错过。
哪怕有世人的阻隔,哪怕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自己也要再尝试一次。
这裸男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周围的人不这么想。
经过旁边人这么一提点,更多的人看见了他。
所有人都在惊呼,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淫趴上带条鱼来参会。
“兄弟,我觉得你这个可能算病,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折腾人我倒无所谓,这些贱货就是干这个的。
要是没了我们,他们连饭都吃不起。
可是这鱼不是啊,你就这么折磨他,你们的内心难道不会痛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我非子,故不知子矣,子亦非鱼也,此诚不知鱼之乐也。”
“非也,非也。”
那裸男眼见说不过对方,决定当众展示一下自己的决心。
就在他把毒手伸向那条鱼时,汪家受不了。
他实在无法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再多待一秒,因此他迫切地想要离开。
当然,他不可能是逃走,在离开前他还想找人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可以告诉自己,之前有没有来这里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家伙。
如果有,他应该穿着一件马甲。
好巧不巧,汪家问的就是这个裸男。
这裸男听了,汪家的话倒也不恼。
他不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他只是喜欢的东西和别人有些不一样而已。
他细心回想。
“一个穿马甲的惊慌失措。
哦,好像有这么个人,那家伙个子不是太高,也就比你矮半个头吧,
我记得,是不是?“
“对。”
“他是不是好像还沾了点儿雨?我看他头发上都湿了。”
“是啊。”
“那这样的话他走了好久了。”
“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前吧,他走了那个门儿直接离开了。
你现在去追,估计也追不上了。”
这裸男话还没说完,汪家就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冲向了另一个门。
又是一个隧道,汪家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在黑暗中摸索。
当他再次把脑袋露出来时,他才发现他自己竟然是从一口井里出来的。
而当自己再次见到天空时,雨已经下的相当大。
周围啥也没有,冷冷清清,冷风灌进他的脖子里。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他那饱经风雨的脸上,相当刺痛。
周围的脚印早就已经被水冲刷掉,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跟丢了目标。
现在这种情况,汪家知道这次抓捕失败了。
他很生气,很想发泄一下。
如果他的脚边此刻有棵树,他一定会一脚踹在树上。
但是没有,他只能生闷气,任凭风吹雨打。
几十秒后,他从怀里拿出手机,顶着雨水给自己的弟弟打电话。
告知对方自己没抓到人,当然关于误闯淫趴的事他肯定没有讲。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把这件事永远地烂在肚子里。
另一边呢,四弟余允文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知道哥哥已经失败后,强烈的失败感将他包裹住。
在他这边,他在脚崴以后没有留在原地。
他想要回去找所谓的蔡先生以及苗生慧,但是他没有找到。
当他回到屋里时,只剩下苗顺守在那里,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等他再往回走,苗生慧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