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再,微风入窗,这房间并非只有一扇门与外界相连,床头处还有一扇小小的格栅窗。
在春天到夏天的一段时间里,由于角度合适,清晨的阳光可以透过窗子洒在床头,算是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点慰藉。
似乎有这么一点阳光照耀,那女孩就还不算是彻底腐烂的人。
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终究是逃不出这个狭小牢笼,而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在见证过梁陈喆的坚决后,她也不再努力。
女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翻个身,打开床头柜,从中掏出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自顾自地点上。
在床上吸烟,如此作死的行为在女人眼里则无需挂怀。
她现在懒得去想梁陈喆为何对她如此冷漠,反正自己又拿不到小费,她猛抽几口,吐出几圈白烟,又坐起来对梁陈喆用同样冷淡的语气说道。
“你要是真不想办事,就等一会再出去,要是你现在开门离开的话,他们会觉得我在敷衍。
但是我提前说好,是你自己不愿意来,不是我的问题。
你要真的是那方面有病的话,那还是赶紧去治吧。”
听完女人的话,梁陈喆云淡风轻地问一句。
“你叫什么?”
女人有些诧异对方为什么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也没有起什么戒心,而是打个掩护。
“我姓芝,你就叫我阿芝吧。”
“阿芝,把烟掐掉。”梁陈喆的言辞突然急切,命令似的口吻让她的心里诞生一丝不悦。
“我吸个烟你都管,我又没把烟吐在你脸上,你叫什么叫啊?”
阿芝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行动却很配合地把烟往床头柜上一插一拧,烟头自然灭掉。
然后她无奈地把头发甩在一边,对着梁陈喆说。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就走吧?
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话的。
我又不认识你,我估计像你这样的人也不会再回来这里的。”
梁陈喆没有回话,而是默默地把手压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阿芝保持安静,随后又伸手指指地下,表明情况有变。
阿芝当然不知道梁陈喆在想什么,她躺在床上感受不到地面发出的微微震动。
就在阿芝忍受不了梁陈喆的沉默,想下床把这位客人给请出房间的时候,突然,一声犀利的窗户破碎声撕扯她的耳膜。
一只带着羽毛的箭直接射穿床头的窗户,擦过她的脸蛋,箭头深深得插在阿芝刚才躺下的地方。
阿芝看到飞来的羽箭,仅过两秒,她就在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词,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