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老成,冷酷,沾满雨水的脸。
“你谁呀?你怎么在这里?”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南同的大脑先是一片空白,他还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罗成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而是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眼前这个仇人开始不断地扇耳光。
吃痛的南同浑身颤抖拼命挣扎,但没有用,罗成之前将他的全身牢牢固定在医院的病床上,任他怎么努力,双手都逃脱出困境。
激烈的挣扎使整张床都在吱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看着这床上的人还不老实,罗成放弃打他耳光,然后攥紧拳头直接朝南同的眼睛上招呼。
几个重拳,终于打得南同承受不住,挣扎间隙,他的语气也从质问开始转化为求饶。
“不是,大哥,你是哪门子的人啊?我没见过你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听到“误会”两个字,罗成立刻怒目圆睁,眼神里的怒火吓得南同一时不言语,停止求饶。
此时的罗晨问出他的第一个问题。
“两年前,有个小伙子在面馆前被你们沉到水里去,你有印象吗?”
“小伙子?”南同赶紧在大脑搜索相关记忆,可不知道是不是那啥完之后人容易健忘,还是南同没有例行公事,那啥完后抽烟,面对老人的质问,他竟然支支吾吾地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小伙子?水里面?我……我不知道啊,我没干过这种事啊。你找错人了吧?
我就平常帮人送货,在街上做点小买卖,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我一点都没干过。”
见到南同依旧不老实,老人把枪掏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南同的脑门上,吓得他涕泗横流,全身不住地颤抖。
“我再问你一遍,还有谁参与杀害我儿子?”
“你儿子?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些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南同实际上在撒谎,像那种一言不合把人打残,甚至扔进水里的事,他并不是没有干,相反他干得很多,可是也许正因为是干得太多,所以他很难记住某个具体受害者的名字。
反正他欺负的都是些默默无名的小人物,这种事在他眼里十件有十件最后不了了之的。
飞扬跋扈的时间太久,让他忘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由血肉做成的脆弱的人。”
“你不知道?”老人最后重复问一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然你先把我放了,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也许他们认识。”
“那你对我就没有用。”说完老人当着南同的面,利落地给自己的手枪装上自制的简陋消音器。
南同看着老人的动作,吓得血都凉了,他立刻拼命挣扎,嘴上功夫更甚,他进一步求情道。
“求求你不要!我还有家人,我妈妈还等着我回家呢。
我还有个很漂亮的妻子,我还有个孩子,他们都在等着我呢。
求求你,看在佛祖,玉帝,耶稣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回,我保证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
呜呜……”
老人没有心情听南同的废话,在装好消音器后,他随手拿一个枕头直接按在南同的脑袋上,南同只能把剩下的话全部吞进嘴里。
最后隔着枕头,罗成把枪口对准南同的脑袋,扣动扳机。
“亢。”
“亢亢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