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苏恒那小子昨天没回来?”
李根看到屋外积雪并没有脚印。
“想必是死在羊角坳了......”
钢三儿嘴里咬着草根。
“TMD,昨天那么羞辱我,今天睡了他媳妇儿权当还债了!”
钢三儿恶狠狠地说道。
“要是他活着回来,你就死定了!”
李根脸上还是有些忌惮。
“怕个毛,人死卵朝天,他就算活着回来,他也找不到是谁干的!”
钢三儿站起身来。
“你去不去?你排第二个!”钢三儿说道。
李根缩了缩脑袋,说道:“你去吧,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怂蛋!”钢三儿白了李根一眼,径直往苏恒家中走去。
钢三儿望着里屋,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苏二郎家的媳妇儿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啊。
往日,苏恒护得跟宝儿似的,老子进来就来尝尝味道。
宁瑶雪夜求药那天,要不是张家少爷说了不准帮苏恒。
不然,他高低要趁火打劫一番。
钢三儿从门外木篱笆往里一翻,到了院里。
屋内。
宁瑶耳朵一竖,听到了院外的声音。
昨夜苏恒未归,她一夜没睡。
“二郎,是你回来了吗?”
宁瑶声音略带雀跃。
门外无人应答,只是听到了有人撬锁的声音。
宁瑶心弦顿时提了起来。
“门外的是谁?二郎马上就回来了,有事找他说!”
宁瑶壮着胆子,大声地回应道。
忽的,粗糙的声音传来。
“苏恒?苏恒死在羊角坳了,今早都来人报了!”
“宁家妹妹,快去看看吧!”
钢三儿的声音传来。
宁瑶听到钢三儿的话,如遭雷击。
“什么?二郎去羊角坳了?”
作为一个雪镇人,自然知道羊角坳的凶险。
往常一堆人出去,宁瑶自然放心。
可如今,苏恒只有一人啊。
宁瑶顿时乱了方寸,掀开被子,急切地想往床下走去。
可奈何腿上使不上劲儿。
门外声音催促的急切。
“宁家妹妹,快些开门吧,苏恒等着你呢!”
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宁瑶心焦,正恨自己腿脚不便之时。
陡然想到,二郎即使当真遇险,也不该是钢三儿来报信。
这钢三儿在镇中素来便是爱占便宜之主,若说他急公好义,宁瑶是万万不能信的!
念及此处,宁瑶尽管慌乱,却也留了个心眼。
“二郎遇险,为何是你来报信?”
宁瑶手指缓缓摸过枕下的吹火针。
此话一问出,宁瑶更加坚定,昨日求药无一人理睬,今日若是二郎遇险,也不会有人如此急切来报信吧?
果然。
门外撬锁的声音越来越大。
宁瑶尽管心头惧怕,却还是举起了手中吹火针。
忽的——
砰地一声,里屋木门被钢三儿一脚踹开。
寒流如潮,涌了进来,现出钢三儿一副凶恶的嘴脸。
“臭娘们儿,心思还挺多!”
钢三儿一进屋门,顿时被屋中的暖和吸引。
“奶奶的,你家倒是住的不错,以后,这屋就归老子了,你也归老子了!”
钢三儿大笑着,看向宁瑶。
他期待看着宁瑶脸上惶恐、不知所措的惊惧。
却没料想对准他的,竟是一柄黑黝黝的竹管。
宁瑶尽管心里慌张,可依旧记得苏恒所说。
遇到危险时,将此针发射。
“咻~~”
吹火针倏地发出。
钢三儿只见眼前闪过一抹寒光,下意识地躲避。
“啊——”
即便如此,依旧被那钢针射穿了肩膀。
瞬间,一股剧痛袭来,被刺穿之处,仿若被人用烙铁在身上用刑一般灼热难忍。
“该死的!你找死!”
钢三儿嘴脸凶恶,强忍着剧痛,竟朝着宁瑶冲了过去。
宁瑶还待再吹钢针。
门前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兀立如山。
“咚——”
一声闷响。
那身影一棒子敲在了钢三儿的后脑之上。
钢三儿双眼翻白,轰然倒地。
宁瑶抬头之时,见到了苏恒和煦如风的笑脸。
“阿姊,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