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楼在信中说,咱们雪镇还有一人,入了军中之后,势头也很足!”
张玉天皱起眉头,继续说道。
“哦?哪家的?”张廷宪问道。
“镇东苏家大郎苏澄,入军不久,得了修炼法,就入了筑基境......”
“玉楼说,军中八大尉官都极为看好他!”
张玉天脸色为难,看了看一旁的张玉贵。
与苏澄弟弟起冲突的正是这位的家中老幺。
张玉贵年纪不大,不过十四五岁,见大哥看向自己,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苏家大郎?我记得这个后生,在家时平日往家中送过猎物是么?”
张廷宪盘玩着手中紫檀手串,脸上也露出笑容。
随后,便发现自家儿子脸色不太自然。
“玉天,你这是什么表情?同乡之人有出息,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张廷宪教育着自己的儿子。
“是好事,不过......”张玉天踌躇片刻说道:“小十四和苏澄的弟弟打了一架,差点将人家打死了!”
一听这话,张廷宪立马瞪起了眼睛,看向张玉贵。
张玉贵对老父亲显然有些畏惧,缩了缩脑袋:“是他自己技不如人,太过高调,镇里人都说那苏澄是雪镇第一猎户,他弟弟接过了他的班!”
“苏澄在的时候,我没跟他比试,那我就和他弟弟比了比,明显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这不能怪我吧?”
“混账东西!”
“你自幼就学了锻体法,人家是贫苦出身,如何比得?”
张廷宪发起怒来,还是颇有威严的。
下方一众小辈噤若寒蝉。
“如今呢?如今那苏家二郎如何了?”张廷宪关心的问道。
若是苏家大郎当真天赋不错,在军中当了小旗,那对张家也有裨益啊。
“前日还不行了,昨日竟能满山跑了!”张玉天说道。
听到这话,张廷宪放心了少许。
“想来是上月鹰鹫使来得时候,苏澄也托人带了东西给他弟弟吧!”张玉天说道。
“去,老大,你带着小十四去苏家道个歉,赔些东西去。”
张廷宪揉搓着手串,想了个办法。
“我不去!”张玉贵终究年轻,脑袋一撇。
“张玉贵!你再给我横一个?”张廷宪竖起眉头,一股气势散发出来。
张玉贵脑袋瞬间一缩,再没话说了。
此时。
门外传来了管家方闲惊慌的声音。
“家主,不好了,出事了,镇上出人命了!”
方闲着急忙慌地赶到中堂。
“慌慌张张的,想什么样子,将气喘匀了再说。”张廷宪皱起眉头。
“苏恒!苏家二郎,杀人了!”
方闲气喘吁吁,连忙说道:“说是将人打断了手脚,封在铁桶里头,就埋在了自家门口!”
“哈!这厮真是胆大包天,父亲,我这就带人去将他抓了回来!”
“他哥莫说不是个官,就是官也没法偏袒人命吧!”
张玉贵一听这话,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死者是谁?”张廷宪问道。
“说是钢三儿,镇里出名的混混儿,家中也没什么人了。”方闲说道。
张廷宪缓缓松了一口气。
“盲流啊,这样,玉天,你带人去苏家走一趟,将人接过来,在张家养几天,等风头过了就送回去!”
张廷宪立马下令道。
“是!”张玉天领了命往外走去。
张玉贵一脸的不理解:“父亲,苏恒可是杀了人呐,人命关天啊!”
张廷宪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贵啊,你记住,有些人的命可以大于山岳,有些人的命轻如鸡毛!”
“你生在张家,你命就比别人贵,苏家出了一个苏澄,那苏恒的命,也自然而然的水涨船高!”
“所谓人命关天,那天也是权贵的天,贫民的命,不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