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张家密室。
张廷宪正在打坐,头顶升起了精气神三花。
精花充盈,气花充盈,神花则是毫无光泽。
“呼~~”
“筑基六重!”
张廷宪停下了运气,脸上露出喜色。
恰逢此时,密室门被推开。
张玉天走了进来,端着食盒。
“恭喜父亲,突破到了筑基六重!”
“有何可喜?终究还是不如你们年轻人呐!”
张廷宪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
“不求父亲通天彻地,但求父亲身体安康便好。”
张玉天打开食盒,其中摆放着的是烹饪好的药膳。
张廷宪看着张玉天忙碌的身影,欣慰的笑了起来:
“是啊,身体安康便好,往后的天下也只能是靠你们年轻人来打!”
“你爷爷将我从山沟沟带到镇上,我能将你们送到淅川府去,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张玉天将药膳端来:“父亲新破境,快喝些药膳!”
张廷宪接过。
便听到张玉天说道:“等到二弟在淅川府打好了底子,咱们一家便往外搬,留下三房四房的叔叔在雪镇守家便是。”
“咱们张家也算是脱离这山沟沟了!”
“你说如何便如何吧,玉天,你长大了,这家也该是你来掌了!”张廷宪笑呵呵说道。
“既然父亲破境了,咱们最近便往苏家走上一趟!”
张玉天一直惦记着苏恒。
只可惜光凭借他一人之力无法破开大门,只能等到父亲破境叫上家族中的筑基修士一同去试试。
“对,苏恒,若是能谈拢,即便是以物换物也未尝不可,若是谈不拢,便只能强抢了!”
张廷宪喝着药膳,轻轻地说道。
“能够孤身一人从羊角坳走回来,且在一瞬之间建起一间大房子,若当真是造化,这般造化或许就是上天送给我们张家进军淅川府最大的底气!”
张玉天忍不住眼中的火热。
“最近矿上和镇上的人怎么样?”张廷宪问道。
“一切都在照常运行,有方闲、周长银、徐远志他们盯着,出不了什么大岔子!”张玉天说道。
张廷宪皱起眉头:“再忠诚的仆人,也需要定期定时的敲打,家族的兴盛离不开一个事事操心的掌舵人!”
“如今是雪灾当前,困难时期,正是人心易变之时,凡事要亲力亲为!”
张玉天听进耳中,却没能记在心中。
在雪镇长了这么多年,看惯了镇民逆来顺受,张玉天不以为然。
“父亲教训的是!今日我抽些时间去矿上看看他们,带些酒肉!”
张玉天依旧点头道。
“如此甚好!”
张廷宪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的——
门外嘈杂声四起。
张家今早扫雪的仆人见到浩浩荡荡奔往自家的众人。
“你们做什么?不去出矿往张家来作甚?”
扫雪的仆人提着扫帚迎了上去。
王全走在人群最前头,手里提着昨夜背负了六条人命的锄头。
“作甚?诉不平,伐张家!”
王全拖着锄头缓缓逼近。
“你还敢在张家动手不成?王全,我借你俩胆!”
扫雪的仆人伸出脖颈,刚强得很。
王全走到近前,抬起锄头。
咚——
只是一锄,血花四溅。
那仆人顿时眼神涣散,临死之前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