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宪看着雪镇众人,这一番清剿,雪镇顿时少了两三百人。
“实在不该啊!”张廷宪摇了摇头,惋惜说道。
张玉天凑到张廷宪身边,说了一句:“父亲,今日之事,还有幕后之人!”
“哦?是谁?”
张廷宪眼神一异。
“带上来!”张玉天招手。
人群中,老七张玉鹤将黄大夫提了上来。
黄大夫战战兢兢瑟缩地跪在地上。
“老黄?我待你不薄吧?你也要反我?”张廷宪不解问道。
“里正,并非是我要反你,昨日之事,全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黄大夫连忙摆手撇清自己。
“你且说是谁?”张廷宪说道。
“苏家二郎——苏恒!”
黄大夫此话一出。
张廷宪眉眼一跳,像是心底那根紧弦被人拨了一下。
这个名字,如今在张家可不陌生。
“苏恒?怎么回事?”张廷宪皱眉问道。
“昨夜,我儿外出打猎,受了伤......苏恒让我叫上王全去李四喜家走一趟......”
黄大夫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顿时,张家众人陷入了沉默当中。
年纪最小的张玉贵一拍桌子:“咱们还没去找他,他倒是先惦记上咱们?”
张廷宪听到黄大夫将所有药材都给了苏恒之后,气得两眼发昏。
“你将药材全部给了苏恒?”张廷宪再次确认。
“他有参骨莲,我没办法,我要救我儿!”黄大夫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无辜。
“你真是找死啊!”
张廷宪抬起手掌,便要一掌拍下去。
“里正饶我,里正饶我,念在我这些年为张家跑前跑后,就放我一马吧!”
黄大夫一把鼻涕一把泪。
张廷宪目光闪烁,杀意波动,抬手了几次,终究还是没下去手。
雪镇只有黄大夫一个郎中,若是杀了,家中有个病痛的就麻烦了。
“老黄啊,老黄,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张廷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黄大夫见张廷宪最终还是没动手,感激流涕。
“多谢里正不杀之恩,多谢里正不杀之恩!”
“这些时日,你就待在张家,将医术传给我张家弟子,若敢藏私,你儿子便死无葬身之地!”
张廷宪眼神闪烁,看着黄大夫。
黄大夫脸色一黑,显出一丝绝望。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是!”
黄大夫如丧考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了魂魄。
张家人没再管黄大夫。
“父亲,对方先动手了,显然是已经盯上咱们了,这一场,怕是探底的吧?”
张玉天缓缓说道。
“苏恒这些时日出过屋子么?”张廷宪皱眉道。
张家众人思索了一番,缓缓摇头。
“未见他出来过,征粮也未曾征,无论谁喊,都不开门!”
张玉天说道。
“那他如何知道外头的情况?”张廷宪疑惑道。
“无论是王全之事还是李四喜之事,他都了如指掌,这证明他一定是有手段观察到外面的,莫非是神识覆盖?”
张廷宪眉头一跳,如同惊弓之鸟。
神识覆盖、神识传音是金丹期强者的专属。
“绝不可能!前些日子还被小十四打得重伤要死,无论如何也不会短短几天就晋升了金丹期吧?”
张玉天否认道。
“若不是术法,那便只能是法器?”张廷宪眼睛一亮。
张玉天陷入思索。
忽的,一旁的老七张玉鹤说道:“大伯,羊角坳涧中有一水怪,据说有个法器叫做透骨镜,可探查外界情况。”
“那苏恒定然是在山中得了妖兽传承!”
“是真是假,去苏家走一遭吧,算计我张家一场,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玉天不再迟疑,本来父亲破境就打算去苏家走一遭的。
如今倒好,人家已经先找上门来了!
“点起人马,去苏家!”
张廷宪作为一家之主,拍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