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鹤越说越激动,醉眼越来越惺忪,砰地一声倒在了桌上。
“哥,你喝醉了!”张玉落无奈地说道。
张玉鹤的话他不敢苟同,却也不得不认可。
三房在张家确实不比二房,自家哥哥走到如今,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努力。
张玉落将张玉鹤背到床上,盖上被子,便缓缓离去。
......
夜半。
凉风顺着窗子爬进,吹得屋内冰冷。
张玉鹤被凉风吹了起来。
张玉鹤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要去关窗。
忽的——
门外掠过一道黑影,迅捷如闪电。
“谁?”
张玉鹤瞬间醒了三分,立马开门到了院子中。
那黑影掠过墙,到了屋外。
张玉鹤打开院门,一直追到外面。
屋外漆黑,静谧地连虫鸣都没有。
“呼~~”
张玉鹤长吁一口气,虚惊一场。
回身之际,只见月夜下,立着一只猛禽。
那猛禽如人一般大小,立在院墙之上,双翅一展,仿佛能遮住明月。
“妖!”张玉鹤吓得身后冒汗。
往常听大伯说山中妖如何如何吓人,直到如今亲眼看到,才知那种震撼。
张玉鹤周身环绕罡气,手心发汗。
“你身上有阵符的气息......”
那猛禽忽的睁眼,竟然口吐人言。
张玉鹤一怔,立马失了斗志。
大伯曾说,山中妖能吐人言,乃是境界达到金丹之上,炼化喉中横骨所致。
这猛禽,竟是金丹强者?
“前...前辈,深夜莅临,不知有何贵干?”
张玉鹤恭敬地拱手抱拳道。
因为淅川府的存在,山中的妖一直和雪镇井水不犯河水的。
“你前些日子去过羊角坳?”
那猛禽的利眼盯住张玉鹤。
张玉鹤顿时感觉发毛:“羊角坳?未曾去过!”
“那你身上为何有阵符的气息?”猛禽问道。
“阵符?”张玉鹤纳闷道,旋即眼前一亮:“前辈是要找结阵之人么?”
“我知道是谁?镇东的苏家,苏家二郎前些日子去过羊角坳,回来就会结阵了!”张玉鹤立马说道。
“此话当真?”猛禽问道。
“我敢拿性命起誓!”张玉鹤竖起三根手指:“敢问前辈,为何要找苏恒,我张家乃是雪镇里正,或许能帮上些忙......”
“前些日子,山中大能阵法被一人族所盗,虎王命我们出来追查!”
猛禽说得神乎其神。
被盗?
张玉鹤一惊,想必苏恒就是去山中偷回来的符阵,所以才变得这么肆无忌惮。
那如今正主既然找来了,那苏恒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此处,张玉鹤大喜过望。
“前辈随我来,我知道在何处,我给你带路。”
张玉鹤往前走了一步,便打算带路。
“无需带路,那阵法乃是山中高人所留,对冰霞山妖族有压制作用,唯有人族能破开阵法,我此番前来,是向你们人族求助!”
“若是能帮我等破开阵法,抓回偷阵之人,冰霞山群妖将给予厚赠!”
那猛禽站在原地,缓缓说道。
张玉鹤眼睛一亮!
冰霞山群妖的馈赠?
大伯只是偶然得了山中金猴的遗宝,便能将一家人都培养成修士,若自己得了群妖的馈赠,那还得了?
一想到此处,张玉鹤立马恭敬说道:“在下张玉鹤,愿躬马车前,替诸位前辈了这一桩难事!”
“当真?”
“当真!”
张玉鹤强压住心头的喜悦。
“既如此,那本座便传你一道导引法,你若当真事成,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猛禽甩出一道灵简,张玉鹤伸手接过。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张玉鹤跪在雪地之中,心情激愤。
再抬头之时,猛禽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张玉鹤捧着灵简,打算去找张廷宪,可走了两步,脚步便顿住了。
“若是告诉了大伯,此功定然被他抢了去,不如我自己一人吃下?”
张玉鹤心头想着,转身回了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