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苏家门前,倒在了风雪中。
也在张家人心中倒下了。
“死了?大伯死了?家主死了?”
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可苏家门前那团烈火却时刻在提醒着他们。
张玉鹤怔怔地盯着张廷宪,也看着苏家,不知所措。
大伯死了?
张家仰止的山倒了。
张家已经有人受不了跑回家了,有人拼死要去夺回张廷宪的尸体,却被狠狠拦住。
张玉鹤彳亍在寒道上,无神的游荡着,谈不上悲,谈不上喜,反而,有些怕!
......
“里正死了?”
周围的雪镇镇民惊得无以复加。
“看样子,雪镇是要换天了,张家已死,苏家当立!”
“苏家不像张家人丁兴旺,苏家只有三口人,家里大郎还出去了,若是苏家掌了矿脉,大家机会多多,做活儿的机会也多......”
“许大姐,你家中还有姑娘未嫁,要不我替你说说,来日嫁给苏二郎当小妾吧?”
“天杀的呀,我家姑娘才十四岁......”
“许大姐,我瞧你也是风韵犹存呐,说不定苏二郎喜欢筋道些的......”
“哈哈哈......”
“......”
镇民炸锅了,有喜有忧。
喜在雪镇终于换了天,不说苏家二郎能有多好,但是至少不会比张家更差了吧?
忧在当初苏家媳妇儿雪夜跪药,若是二郎心存芥蒂,这事儿就麻烦了。
今夜的雪镇,恐怕又是无眠的一夜。
......
苏恒家中。
苏恒长吁一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一遭,无疑是在生死关走了一趟。
幸而,结果是好的。
苏恒依旧在阵中,看着张廷宪烧焦的尸体,苏恒大手一挥,张廷宪身上的火焰便尽数熄灭。
苏恒浑身上下摸了摸,苏恒不敢放松。
张家还有一根金猴元灵!
若是张廷宪没带在身上,那就还是隐患。
摸了半晌,没摸到!
苏恒脸色凝重。
今日一战,困阵使了两次,幻阵使了一次,三灵火形阵使了一次。
足足耗费掉了29张符篆。
“怎么了?赢了还是这么闷闷不乐的!”
宁瑶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鸠磨志也扑腾着小翅膀飞了出来。
“张家还有一根金猴元灵!”
苏恒皱起眉头说道。
“啊?那怎么办?再来一遭,恐怕受不了了!”鸠磨志大惊失色。
宁瑶则是蹙起眉头,思索了片刻,旋即笑了出来。
“二郎,张廷宪已死,其余人也无需担心了。”
“嗯?此话怎讲?”
苏恒经历大战,脑子很乱,思维自然没那么清晰。
“张家如今大乱,人心不稳,眼睁睁看着张廷宪拿了金猴元灵依旧毙命在咱家门前,若说他们心头不怕,我是一万个不信!”
宁瑶缓缓分析道。
苏恒眼睛一亮:“阿姊,继续。”
“他们第一件事情绝不是复仇,大房死了,如今里正之位旁落,咱们或许会被搁置,留下他们剩余三房狗咬狗......”
“如今,张家实力最强者是张玉鹤,大概率一番内斗之后,胜者是张玉鹤!”
“二郎,你之前思路是清晰的,留下张玉鹤这个伏笔,或许日后还真用得上!”
宁瑶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信服。
苏恒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立马惊喜,将宁瑶揽入怀中。
“阿姊,你真是我的福星。”
宁瑶脸色殷红,轻啐了一口:“别闹,还有孩子在呢!”
苏恒一怔,哈哈大笑。
阿姊真是善解人意,为了逗自己,还开上鸠磨志的玩笑了。
鸠磨志摇头晃脑的,眼睛瞪得老大:“哎哎,这句我听懂了,你埋汰我是不是?”
宁瑶轻声笑了出来。
鸠磨志气鼓鼓,转头就拉着苏恒:“前辈,镇上有人说要将十四岁的女儿嫁给你做小妾哩,比这个老女人好多了。”
“还有个三十来岁,他们都叫什么风韵犹存,我瞧了,是您爱摸的那种......”
“你敢再说?”
“呃...前辈,你媳妇又掐我脖子...”
鸠磨志尖声怪叫。
一时间,欢声笑语,氛围轻松。
苏恒见一人一兽调笑,脸上露出笑容。
阿姊说的没错,张廷宪死了,张家只有一地鸡毛狗咬狗了。
苏恒拍拍屁股,露出笑容,转身回屋。
“阿姊,我饿了,想吃夜宵!”
“好!”
“哇~~宁姐姐,我也想吃!”
“去,找少妇去给你做。”
“我错了,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