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密侦司。
苏恒坐在司里,静静等待温灵均归来。
忽的——
门外传来吵闹声。
叽叽喳喳。
“苏副,门外来了不少人,你快去看看!”
七队先前与苏恒一同问话的李茂生进门说道。
“咱们司里又不止我们一队,不是还有其余的前辈们吗?”
苏恒诧异地问道。
“人家就是奔着咱们队来的,是咱们接手了陈家那个案子。”
“瞧这模样,恐怕是陈家派来的人呐?”
李茂生说道。
“好,我出去看看!”
苏恒跟了出去。
密侦司门前。
人数不少,皆是一脸愁苦。
甚至拉起了条幅。
条幅上写着——请密侦司的老爷为大家做主,一定要揪出杀人凶手!
他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四周人声鼎沸。
“据说螺钿街昨天又杀人了?”
“啊,杀人凶手不是说已经被抓了吗?”
“听说不是同一个,这一次的杀人凶手好像是金丹强者!”
“金丹强者?阁下是在说笑吧?”
“没说笑,凶手就在陈家附近杀得人,陈家左右都是闹市街区,那陈家公子就出门一个时辰不到,连灰都没剩下。”
“啧啧,陈家公子可是筑基八重啊?”
“要不为什么说,凶手是金丹强者呢!”
“这年月,干点啥也不太平啊,几天之内,城中死了好几个人了。”
“如果真是金丹强者出手,不知道密侦司是否还敢不敢盘查。”
“如果是真的,此事,大概率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
“这年月,真是在哪儿都不太平呐,我听闻天旭府政泰民安,我这些时日打算过去看看,若是不错,我便离开淅川了!”
“......”
苏恒到了门前一看,心里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案发第一天,即便是人心惶惶,也不可能有人跑到密侦司来。
还围了一群路人甲,路人乙,这不明摆着陈家派来的人吗?
“这位察影,还请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苏恒才到门前,立马就有人跪拜在前。
那是一位七旬老太,一身粗布衣裳,面容愁苦。
“这位老太,你且先起来,有什么话与我们苏察影说便是。”
李茂生赶忙将眼前人扶起。
“是这样,我女儿是陈家的短工,在陈家的染坊干活。”
“他们是按布匹,工钱一日一结,可如今,陈家公子死了,家主说正是多事之秋,将染坊关停了,等到他日,凶手找到之后再行开张。”
“这一关张,我家女儿便没了去处,偏偏我这糟老婆子又生了个该死的病,每日都要吃药......”
老太眼泪纵横,听者无不动容。
苏恒还未说话,又有其他人上来了。
“大人,我是武家的......”
“我是刘家的......”
每人提及自家事情,都是涕泗横流,连一旁的人看了都忍不住鼻尖一酸。
就这些人,都不用编故事。
各家只要将他们喊过来一哭,就够密侦司喝一壶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苏副,这怎么办呐?”
李茂生将苏恒拉到一旁,脸色焦急。
“莫急,先应下再说!”
苏恒按住李茂生胳膊,旋即走到人前大声说道。
“诸位,你们所说之事我已了解。”
“我再次深表歉意,可奈何时间短暂,即便是密侦司破案也需要时间。”
“我苏恒在此向大家保证,不管凶手是金丹也好,名门望族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