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当真打算把淅川城给毁了么?”
温若尘立在二人中间,扯起的嘴角却满是无奈。
三尊淅川顶尖的强者立在城头,其威势便压得下方人不敢抬头。
“今日若是没个说法,便是毁了淅川也在所不惜!”
温若尘不出现还好,一出现,秦震霄更是怒不可遏。
温灵均介入之时,他便猜到了温若尘的想法。
可今天回来看到什么?
温灵均与他家管家打得死去活来。
“二位,二位,莫说负气话了,淅川城民上千万,若是因二位含愤出手而死,因果太大。”
温若尘连忙出声劝阻。
“即便要背因果,也是那小子背负,与我等何干?”
秦震霄怒视着苏恒。
“温城主,你莫要拦他,我也不拦他,你让他试试,今天能不能把淅川府毁了!”
韩御卿坐在仙鹤上,脸上露出玩味儿的笑容。
淅川不是七望的淅川,是北境帝胄的淅川。
天命院里面还有一帮子老东西没出来,他秦震霄想毁了淅川?
“我说韩老,您就别拱火了。”
温若尘面露苦色,连忙劝阻道。
“秦家主,今日你是非杀那小子不可?”
温若尘看向秦震霄。
“非杀不可!”
秦震霄话语铿锵,毫无余地。
“韩老,这小子你是非保不可?”
温若尘又看向韩御卿。
“非保不可!”
韩御卿脸色同样坚定。
温若尘脑袋都大了,一时间,局面僵住了。
韩御卿脾气向来古怪,认准的人,看准的事,就从未轻易放弃。
秦震霄一向狠辣,也不是个让步的主儿。
温若尘看向高阁上站立的苏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当初让自家女儿找个执锋之人。
好消息是找到了。
坏消息是玩大了。
若是无人保,今日秦震霄杀了也就杀了。
可韩老头也是头倔驴。
“秦家主,今日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认我,便听我一言。”
温若尘眸子一转,传音给秦震霄。
“若是劝我住手,那便算了。”
秦震霄眸子冷漠。
“并非是劝,只是今日形势不好,韩老脾性来了,你若是强杀苏恒,对秦家与淅川都不是好事。”
“何况,玄龟即将现世,秦家为了一个子弟平白搭上这些损失不至于。”
温若尘语速极快,一字一句传入秦震霄脑海之中。
“你到底要说什么?”
秦震霄强压了心头的怒气。
“不如这样,便按淅川七望的规矩来,七望子弟可向外人下道争战约,定下战约,派出秦家后辈代秦狱与苏恒一战。”
“若是秦家胜了,便当场枭首苏恒,若是苏恒赢了,此事也就揭过去了,如何?”
温若尘好言相劝道。
“哼,你倒是说得轻巧,定下战约,万一今日过后他跑了呢?”
秦震霄冷哼道。
“我来作保,保他走不了,况且,我说秦家后辈,那秦狱是后辈,秦天不也是后辈吗?”
“届时,你便让秦天代秦狱出战便是,如此一来,在擂上杀了苏恒,即便是韩老也无话可说!”
温灵均苦口婆心地劝阻道。
听到这话,秦震霄心中一跳。
丧子固然心痛,可温若尘也未说错,今日若是韩御卿执着,秦家必然也讨不到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