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年份越久,味道越香。
“顾清,把酒倒了,别让他喝了。”房间里的戚采薇冷不丁冒出一句。
这么好的东西,倒了?这也太浪费了。
眼见顾清伸手要拿酒瓶,钱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将酒瓶拿在手中。
也顾不得细细品尝,要是戚采薇出来,那这酒铁定是喝不着了,钱欢仰着脖子,框框就是一顿炫,看得顾清呆在原地。
钱欢喝的很干净,连酒糟都没放过,喝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你。”顾清指着钱欢半天没说话。
“等会你就跟戚采薇说已经倒掉了不就行了。”钱欢抹了抹嘴,这个戚采薇,宁愿倒掉都不给他喝,真过分。
“好喝吗这酒。”顾清神情怪异的看着钱欢问道。
“卧槽,我忘记给你倒一杯了。”钱欢一拍脑门,他刚才看顾清那眼神,以为她并不想喝呢。
“我可不喝。”顾清一脸抗拒。
“真的很好喝。”钱欢咂咂嘴,要是每天下班回家喝一瓶这样的冰镇米酒,那真是神仙日子。
“我可不想喝采薇姐的口水。”顾清撇了撇嘴说道。
“这不是喝剩下的,是我刚开的。”瓶塞还在桌上放着呢。
“刚才你说糯米都是碎的,其实都是嚼碎的。”顾清抿着唇,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钱欢说一下的。
“来,跟我读,鸡一袄,搅,搅碎的。”钱欢纠正着顾清的发音。
现在很多东西都是商业化机器处理,用机器将糯米搅碎发酵也很正常。
顾清没好气的白了钱欢一眼,自己普通话很标准,发音也很标准。
“鸡一嗷,嚼,第二声,口字旁的嚼。”
“你是说用嘴嚼碎的?”钱欢一愣,哧溜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之前看过恶搞版的无骨鸡爪制作过程,第一步就是请一群老太太用嘴脱骨,那画面光是想一想,钱欢就快yue了。
钱欢强忍着恶心捂住嘴,生怕吐了顾清一脸。
“这是采薇姐家乡的习俗,谁让你偷喝的。”顾清也不理解为什么都这么现代化了,还会有这种习俗。
可不理解归不理解,还是得给予尊重。
钱欢突然想起顾清的话,这酒是戚采薇16岁的时候亲自做的。
那不等于说,这酒是戚采薇一口口的酿出来的嘛。
想到这,钱欢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咦,钱欢,你眼神好猥琐哦。”顾清一脸嫌弃的看着钱欢,刚才还一副要吐的表情。
听到顾清的话,钱欢假咳两声掩饰心虚。
“我跟你讲,这是采薇姐的嫁妆,你现在毁了她的嫁妆,你得负责。”
“我咋负责,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娶了采薇姐的话,嫁妆不就是你的嘛。”顾清白了钱欢一眼,真蠢,这都想不到。
“你说的简单,难道我现在去敲门,跟她说,和我结婚吧,她就会因为这份嫁妆嫁给我吗?”钱欢咂咂嘴,甚至还有些回味米酒的味道。
“但我想,她肯定不会拒绝你的道歉,陪你去看场电影的。”顾清从钱欢口袋里,掏出她送的那两张电影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