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是厌恶。

他甚至觉得母亲之所以做小三，就是因为他父亲是方氏集团的总裁，她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所谓的爱情，只是遮掩她虚荣的借口。

但出于对母亲的爱，又让他不断的想要证明，证明母亲并不是这样的人。

交织的情绪，让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大学时，钱欢咨询过心理医生，那个医生说，一旦方过林彻底死心，性格就会变得很极端。

而这种事，钱欢无能为力。

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世间有没有爱情，他是喜欢戚采薇，但他连戚采薇喜不喜欢他都不能确定。

他充其量就是一个还没开始舔，尚不知结局的舔狗。

而方过林的测试，都过分的让人无语，在他的测试中，谁能坚持下去。

这个世界，有多少超越生死，超越物质，超越一切的爱情呢，大多不都是肉体与情感交织的普通情侣嘛。

“你不说是对的。”想了想，钱欢叹了口气，他都能想到，如果刘思燕对方过林表白，他会做什么。

他肯定会猜疑刘思燕的动机，然后不断的测试她，甚至会让刘思燕在他与父亲之间做选择。

那个神经病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钱欢感觉自己好像抓到重点了。

“不知道。”刘思燕摇了摇头。

“是不是从大学时就喜欢他了。”钱欢问道。

“回答我。”见她迟迟纠结不语，钱欢的语气都重了一些。

“嗯。”刘思燕低着头，声音很轻。

“果然是这样。”钱欢皱着眉头，他似乎已经猜到方过林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什么意思啊？”刘思燕不懂。

“方过林应该早就知道了。”钱欢拿起花洒，继续给花浇水。

“什么，你说少爷早就知道？”刘思燕一个激灵，猛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花都拽断了。

“我才来一天就发现了，他会看不出来？”钱欢不认为自己比方过林聪明，他能发现的事，方过林肯定早就知道。

甚至他之前那么羞辱刘思燕，折磨她，估计就是想让刘思燕讨厌他。

“那他会不会赶我走？”刘思燕紧张的都快哭了。

少爷带回来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留下来，她只想留在这里，每天能够见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要赶你早就赶了。”钱欢哼着小曲，此刻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他发现了方过林的秘密，等晚上方过林回来，他必须要验证一下。

想到这，钱欢感觉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浇花都变得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