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不由得轻声感慨。
另外一个侍者听到他说的话,连忙举起食指竖在嘴前。
“瞎说什么?温总已经要跟别人结婚了,肯定不想听到这些。”
“再说,之前这个陆先生对温总死缠烂打的,温总让他来布置婚礼现场,肯定也是为了警告他。”
守在门口的侍者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个舔狗当得可真失败,舔到最后还一无所有。”
另一个耸了耸肩。
“有钱人哪有那么好糊弄?像他这样的,温总见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下意识的了一眼门的方向。
身处在这种豪华酒店工作,总能听到许许多多八卦。
不是什么总找了小秘被正牌夫人抓住,就是小白脸舔着脸抱富婆大腿。
听得多了,也不足为奇了。
而陆河,就是易江八卦中最为知名的小白脸。
如今温蔓都不在意陆河,还会有谁在意?
他们没见人下菜碟,去莫名的欺负陆河就算好的了。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挣钱嘛!不丢人!
厅内。
陆河脱掉了外套,沉默地把材料摆好。
他距离门不远,门外那两个侍者刚开始还有所收敛,后来越来越大声。
以至于他在门内也听得清楚。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什么反应。
把玫瑰的根茎处理适宜,又摆放到存有花泥的玻璃罩子中,他机械般的一个接一个的重复着。
他刚痊愈,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好,在做了三个小时后,后背已经微微发汗。
刚刚有侍者送来水,他喝了一口。
又继续投入制作。
疲乏之时,他看着还剩下的几桶玫瑰苦笑。
“温蔓,你是会折磨人的。”
整个大厅,只有他一个人在忙碌,其余的布景,似乎温蔓也不着急。
“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全做了吧?”
陆河摇了摇头,很快就抛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温蔓旨在折磨他,要他完成所有的布景,他也没那个手艺。
他猜的没错。
就在他忙碌的时候,正上方的监控微不可查的转了个角度。
另一端,温蔓坐在办公室的工学椅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陆河。
在几次调转摄像头后,她确定陆河是孤身在厅内,旁边也没什么碍眼的女人。
她笑着端起了咖啡,双眼盯着屏幕陆河的动作。
陆河的动作很快,不一会,他的身边就摆好了许多的玻璃罩子。
他端着托盘,十个一组的将玻璃罩端到指定位置。
动作流畅迅速,毫无焦躁和疲惫之意。
温蔓的唇抵在咖啡杯上,见此不由得有些迟疑。
“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看起来一点也不累啊!”
温蔓皱眉放下了咖啡杯,随手拿起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就见到屏幕中,侍者推开了门,又放了五桶花进去。
面对侍者的要求,陆河身形一顿,有些不可置信道。
“温总的婚礼,需要这么多玫瑰花吗?”
侍者将桶挪进门外,唏嘘道。
“是的,这都是温总特别要求的,这么多花,够我一年的工资了!”
陆河苦笑一下,呢喃道。
“这么多,连着今晚一起,明天早上可能都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