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德位于帝后二人右侧席位。
崔贺安亦落座而席。
陈卓璟眉宇轩昂,隐有些期待,“今日,是皇后生辰,是家宴,都不必拘礼。”
“是、”
“恭祝皇后娘娘千秋寿喜。”
众人同饮。
头顶着凤冠,身着大红色锦袍霞帔,鎏金首饰戴着,不是很舒服。
“澜州知州崔福安到~”
崔雁宁神经一抖,只见男人一身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垂眼弓身,迈动小步进殿。
“臣崔福安,拜见陛下,拜见太皇太后,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
“谢陛下恩典。”
与崔雁宁只差三岁的崔福安,少年英才,科考一次中榜,一时间,风光无两,陈卓璟很早就开始处理政事,让他去东南之地做知县,五年,坐到知州的位置。
曹颖眼里泛泪,眼睛盯着崔福安瞧,看他脸庞消瘦了,身形倒是魁梧了。
崔淑德率先开口,“东南山水养人,哀家瞧着,老四倒是白了不少。”
崔福安双手交叠在前,举起作礼,低眉顺眼答,“蒙太皇太后记挂。”
崔福安虽然是崔仁良夫妇最小的儿子,倒没有顽皮劲儿,与崔仁良相像得很,克己复礼,心怀治世之心。
陈卓璟眯着凤眼,称赞,“澜州这两年,民富财盈,有跻身东南四州之首的苗头,这都是你的功劳。”
“微臣愧不敢当。”崔福安恭敬作答,“澜州之地本就水土丰沃,又位临澜海,易行商贾之道,微臣不过是尽绵薄之力而已。”
“哎?”陈卓璟倒是欢悦得很,“崔知州过于自谦了。”
“定远将军到、”
“抚东将军到、”
定远将军?抚东将军?
崔雁宁满脸震惊,下意识地看向身旁满眼期待她反应的男人。
边关守将,擅离职守者,诛三族。
崔健安守北境八年,崔康安守南覃边境六年,自然不会擅离职守,除非……
“臣崔健安、崔康安拜见陛下,拜见太皇太后,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
陈卓璟握住崔雁宁冒虚汗的手,抬声宣布,“国丈满门忠良,今日,借着皇后生辰,朕卖皇后个人情,给国丈个团圆。”
崔仁良携妻曹颖叩拜,“老臣、臣妇谢陛下恩典~”
崔雁宁强忍下泪花,扶着肚子起身,急忙唤不知所以的小允继,“允继~快,快叫人,”
陈卓璟跟着起身,满眼柔情,手搭在女人的腰肢上,“慢着些。”
崔雁宁忙着给陈允继介绍,“这四位,都是舅舅。”
“四位舅舅?”陈允继满脸惊讶地看向眉眼相像的四个男人。
崔健安粗旷的声音响起,“这便是大皇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允继,这是大舅舅。”
“大舅舅好!”
“哎~大舅抱~”崔健安像提小鸡子一样,轻松将小允继抱进怀里,“生的这样白,定是随了小妹。”
崔雁宁一一给小允继介绍。
虽然,小允继未必能辨认请,但好容易见到几位哥哥聚首,崔雁宁控制不住激动的心。
“四舅给允继个小玩意儿。”
崔福安将鎏金香囊外壳裹着的珠子递给小允继。
小允继满脸欢喜地双手捧着金珠接过来,“珠珠~皇儿最喜欢玩珠珠了。”
此语一出,几个男人都高兴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