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雁宁急着问,“到底怎么了?”
曹令仪故作扭捏,一甩手帕,“罢了,我直接同娘娘说了吧。”
“国公提拔的门生卢晚成,在户部做事,与连州的富商勾连,贪墨了不少银子不说,还和蚩蛮族勾结卖国,陛下龙颜大怒,将他收押入狱,他却说…...”
崔雁宁急着问,“说什么?”
“说一切,都是崔国公指示的,他一直在给崔国公做事。”
崔雁宁当机立断否认,“不可能!”
“姑父为人清廉,刚正不阿,我自然是知晓的,但陛下…….”
“似乎并未相信。”
曹令仪瞧着女人的神色,强按耐下嘴角的窃喜,再添一把干柴,“陛下圣旨,让国公告老,崔氏中人,再不得入仕。”
“再不得入仕……”
曹令仪已经走了许久,崔雁宁嘴里却还嘀咕着,“再不得入仕……”
秋芝端着馄饨进来,曹令仪已经走了。
“娘娘,奴婢做了馄饨,娘娘最爱吃的瘦肉馅,娘娘尝尝。”
“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崔雁宁冲秋芝笑笑,是这两个月以来,崔雁宁唯一展露的笑容。
是她,让崔雁宁对这世间彻底心灰意冷的。
忆梦做到这里,崔雁宁又忍不住庆幸,庆幸自己又活了一次,有报仇的机会,有爱孩子的机会。
陈卓璟的寿辰在即,崔雁宁赶着给陈卓璟做衣服,闷在宫里,多日不出。
“娘亲~娘亲,”陈允继颠颠地跑来,汗流浃背的。
“怎么了?瞧你,流了这么多汗。”
崔雁宁顺手拿起手绢,给陈允继擦干净汗。
陈允继满脸期待,“娘亲,今日休沐,我也跟着师父练过功夫了,娘亲带着我和弟弟,出去晒晒太阳吧。”
崔雁宁笑眼微微,“你要背的祖训,都背完了?”
陈允继像捣蒜一样点头,“背完了,背完了,我背得很流利呢。”
崔雁宁舒下一口气,整理好手中的针线,“那好吧。”
陈允继开心地蹦蹦跳跳,跑向木床,看两个弟弟。
御花园,崔雁宁许久没出来走走,艳阳高照,芳香扑鼻,很暖人心。
“我听说,这几天钟粹宫一直闹鬼,给祁贵人吓得,每天太阳下山后就不敢出门了。”
“我也听说了,祁贵人宫里的婢女都吓晕好几个了,听说祁贵人直接闹到太皇太后那里去了。”
“莫不是,传言是真的,曹令仪真是被冤枉的,皇后生生将人逼死的?”
“这谁说得准!”
白露清了清嗓子。
四个侍弄花草的婢女转身,赫然发现崔雁宁和三位皇子在,吓得浑身发抖,跪下磕头请罪,“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奴婢失言,请皇后娘娘降罪、”
“既然知道这些话不该说,就是明知故犯,按宫规,处罚翻倍。”
崔雁宁冷挑起眉,审视几人,问,“你们,可认罚?”
“奴婢…奴婢认罚,奴婢认罚。”
秋芝毫不客气地提醒,“按宫规,议论主上者,掌掴二十,胆敢议论陛下、皇后娘娘者,杖责十五。”
“奴婢…谢皇后娘娘恩赏。”
崔雁宁脸色冷淡了许多,“走,去寿康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