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沉思了片刻,“这事儿,你告诉你家老三,是除是留,让他来选。”
王玫兰听着,点了点头,“有理、”
承乾宫,傍晚,一桶热水咕嘟咕嘟冒热气,崔雁宁笑眼盈盈地给陈苍璧脱衣服,要给两个小孩子洗身子。
两个小孩子自打得病之后,便一直没洗过身子呢。
幽识在浅浴桶里加了药材,帮两个小孩子逼一逼身体里的毒气。
桂花托着陈苍璧的头,崔雁宁上手给陈苍璧擦身子,婴儿的皮肤娇嫩,哪怕已经是温热的水了,还是红得快。
陈苍璧在水里乖巧地很,很享受崔雁宁给自己擦身子,“宝宝舒不舒服呀?”
见崔雁宁笑眼盈盈,陈苍璧也跟着咯咯地笑。
等陈允琮下水,真是……
扑腾扑腾地在水里,一直打挺,崔雁宁急着安抚,“慢着点儿慢着点儿、”
“一会儿就洗好了,宝宝乖乖的,像哥哥一样。”
奈何陈允琮不听,崔雁宁只得将孩子抱起来,让秋芝在旁跟着擦。
白露进来禀报,“娘娘,王二宝求见,说有要事。”
“让他在外头等会儿。”
王二宝只得焦急地等在外头。
一炷香过后,王二宝进来。
“奴才叩见娘娘、”
崔雁宁抬眼问,“怎么了,急成这样?”
“娘娘,奴才找到了谋害两位皇子的关键人,可他…奴才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崔雁宁放下手中的茶碗,定了定神,“不急,你慢慢说。”
“是、”
王二宝抬起袖子擦了擦顺着鬓角流下的汗水。
“奴才奉皇后娘娘旨意,去和尚功局的姜品壹交涉。”
“据她交代,负责采买的刘胜平,平日里圆滑得很,和宫里的几个娘娘都相熟,平日里总指挥底下的小徒弟,帮着宫里的娘娘和娘家通信、捎带东西。”
“昨日他不当值,奴才就先扣了他的徒弟方政。”
“这小子刚开始也不肯张嘴,折磨他一晚上,今早才张嘴,说刘胜平见那位娘娘的时候,他在外头把风,听到了一耳朵,确认是让他捎带血依草。”
“刘胜平拿了那位娘娘一百两黄金。”
“奴才今早带人去抓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崔雁宁听完所有,问了句,“他都帮谁捎带过东西?”
“婉妃、禧嫔、祁贵人、”
“还有…令妃”
崔雁宁微掀起眼皮,依旧镇定自若,“你去叫上幽识,别惊动旁人,让他看看,他是如何死的,再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是、娘娘。”
“他的徒弟,凡是粘过这种事的,都盘问盘问。”
“是、”
太和殿,陈卓璟照常批折子。
年茂图急忙进来,呈送密匣,压低声音警惕道,“陛下,有密信。”
陈卓璟放下朱笔。
将随身携带的钥匙拿出,打开密匣,将里面的信纸展开。
陈卓璟肉眼可见地紧了紧眉。
年茂图知趣地离远些,等着陈卓璟发号施令。
沙东部蛮戟,心生不快,有投效之意,已有弟子旁敲侧击,或可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