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李贺本可早登科第,振其家声,但“年未弱冠”,即遭父丧。当时,服丧需要以三年全期为限,所以直到元和五年韩愈才与李贺书,劝其举进士。该年初冬,二十一岁的李贺参加房式主持,韩愈参与组织的河南府试,作《河南府试十二月乐词并闰月》,并一举获隽,年底即赴长安应进士举。
可是“阖扇未开逢猰犬”,妒才者放出流言,谓李贺父名“晋肃”、“晋”与“进”犯“嫌名”。尽管韩愈“质之于律”“稽之于典”为其辩解,终无可奈何,李贺不得不愤离试院。】
李世民看得是目瞪口呆,什么叫做“‘晋’与‘进’犯‘嫌名’”啊?这么离奇的罪名居然也能成功按在李贺身上?
在场文武大臣也是一阵哗然。他们都是劲往一处使,想要建设诗中描绘的那个万国来朝的盛唐,加上他们更多的都是同秦王时期一路走过来的,哪怕互相之间有些不睦,也不会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后世之人,好生奇怪。
不过,这样的官场,也能怪那么多的诗人会“郁郁不得志”了。
【幸好,大约因其为李唐宗室的后裔,又有韩愈为之推奖,元和六年五月,李贺又返回长安,经宗人推荐,考核后,父荫得官,任奉礼郎,从九品。从此,“牢落长安”长达3年。
而后迁调无望,功名无成的他,哀愤孤激之思日深。加之妻又病卒,李贺也是忧郁病笃,元和八年春告病回昌谷休养了一段时日。元和九年,他决然辞去奉礼郎之职,重回昌谷“归卧”。然后取道宜阳、洛阳、经河阳,入太行,过长平、高平,于深秋到达潞州。此后在潞州张彻的荐举下,做了3个年头的幕僚,为昭义军节度使郗士美的军队服务,帮办公文。
元和十一年,因北方藩镇跋扈,分裂势力猖獗,郗士美讨叛无功,告病到洛阳休养,友人张彻也抽身回长安。李贺无路可走,只得强撑病躯,回到昌谷故居,整理所存诗作,不久病卒,时年二十七岁。】
【这就是李贺短暂的一生。】
刘彻点评道:“确实挺惨的。”
“不过他的性格也是一个问题,大约身体也不够好。”
在他看来,李贺心思敏感,身体想来也不够好,不然也不会频频告假养病了。他的早逝,未尝没有身体拖累的原因在。
【在元和年间,李贺曾做过一首《苦昼短》讽喻当时的唐宪宗李纯“好神仙,求方士”的行为——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之药,唐宪宗竟然到了委任方士为台州刺史的荒唐地步。皇帝如此,上行下效,求仙服药、追求长生,成了从皇帝到大臣的普遍风气。】
天幕上放出《苦昼短》全诗。最后提到的“刘彻”“嬴政”,更是让当事人黑了脸。
秦朝,嬴政扫视一圈战战兢兢低头地文武百官,无声冷笑。
他现在不追究诗中出现的内容,也只是现在时间不合适,但这不代表他会轻轻放下此事。“嬴政梓棺费鲍鱼”?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
刘彻也是黑着脸,什么叫做“茂陵多滞骨”啊?
现在的刘彻还年轻,正是雄心壮志勃发的年纪,对于自己未来求仙问道还是没个概念,但这也不妨碍他为此不悦。
【有人是这样解读的:“‘熬’字太苦,‘烹’字太烈,‘煮’字太润,唯有‘煎’,文火慢煎,一点一点炸透骨髓,让你亲眼见着,却无可奈何,最后唯有认命。”】
【正如就像谁能想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十八岁的李贺在写“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而转眼几年,二十几岁的李贺就写“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