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站着并负着剑的范无咎,试探着询问李承泽:“殿下,属下有不解之处。”
听者歪头看向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范无咎几番斟酌,终于开口:“殿下,此女子突然出现之事,后院那人一开始并不知晓...咱们若想要隐瞒,并非难事。
关在屋子里,安排走密道运出去即可,为何殿下要...”
李承泽听到着,双手往身后的椅子扶手一支,接出了闻着想说的下半句:“为何要放任她被暗线发现?又为何放任暗线向宫里告密?”
心思全然被了解,范无咎越发对殿下敬佩:“正是,殿下英明。”
遂又行一拱手礼。
座中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这些礼,并解惑道:“任谁都看出她的不寻常,偏偏只从我的府上出现,范无咎,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被点名的人突然觉着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着:“可能...也许是...”
“行了。范无咎,这意味她会给我带来大麻烦。这样出场不平凡的人,自然是不能藏着掖着,也不能偷偷的收为己用。”
李承泽说着说着,脑子里就突然浮现出陶镜杨的样子。突然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你看她像是能安分度日的人吗,她绝对会干出什么大事儿来。
而我的四周,遍布当今圣上的眼线。且不说我身边,就算是整个京都,就没有陛下不知道的事儿。
她的身份,是根本瞒不住的。”
他说着这些话,身体一直站在窗边没有动。
良久,许是冷风吹够了,李承泽终于舍得伸出手,关上窗子。
“瞒不住,那就都知道。
看看这京都,还能乱成什么样子。”
说罢,低着头转过了身,对着范无咎说:“这回明白了?”
“明白了。”范无咎愣愣的答。
看着他那样,李承泽便也从窗边离开了,并对堂下之人说了句:“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