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门声响起,床上之人便睁开了眼睛。
李承泽已经找了凳子,坐在她床边了。盯着看她苍白的面孔,语气中是明晃晃的关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啥事,唯一吐那一口血。还是我自己硬往出逼的。”陶镜杨无所谓的答道。
见她说话声音还算中气十足,李承泽才稍稍放下了心,道了两句:“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跟陶镜杨说:
“诶陶镜杨,你给我的那个瓷瓶,你现在用它管不管用?”说完就要找人把那瓶子拿来。
陶镜杨连忙制止了他,忙说不必,这点伤等会儿自己就好了。
说完这些后,就撵了李承泽出去,说自己困了,正好睡会儿。
并嘱咐李承泽,不论谁问起,都要说自己是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李承泽了然,毕竟在这个时代,双拳难敌四手,越强,就越易折。
毕竟,杀人,一出手就是一击致命,才叫痛快。
宫内。
长公主一袭白衣,听着来人汇报着宫外的消息。
“竟没能杀了范闲那小子吗。”长公主坐在亭内,眼神放在那白色纱帘上。
来人跪伏回道:“回长公主,此刻,范闲大约已经回到府中了。”
“对了,你说,那个从半路突然冲出来的女子,是二皇子府上的人?”
“是。”
闻此言,长公主沉思片刻,挂上病态的笑。后提笔写信,派人去了二皇子府。
李承泽此时,正拿着长公主写给他的密信读着。从拿到这封信开始,他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将信纸放在桌上,一眼望去,那语气尽是满满的质问与威胁。
李承泽觉得十分头疼,身体往椅子上一仰,将信纸往桌子上一扔,沉思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