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也不好。”陶镜杨站在那儿,语气凉凉的冒出一句。
此时,庆帝问出的所有问题,得到的答案,全都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陶镜杨,你在戏弄朕?”
大殿上有眼睛的,全都能看出这二人举止亲密。
陶镜杨如此回答,着实让人听起来漏洞百出。更何况,现下还是庆帝这样,心思深沉的帝王在听。
“回陛下,不敢。”她将手举过眉间,贴在额头。
“那你说说,怎么不好?”
“二殿下给我下了毒,每次毒发之时才会给我解药。所以,我与二殿下,也实在算不上好。”
陶镜杨说完,将头低了下去,也看不出有什么悲伤之感。
庆帝:‘?’
“所以,你是在向朕求助?”庆帝将头向左偏了偏,嘴角勾起,眼神阴沉。
【真是好大的胆子。】庆帝冷冷的想。
陶镜杨闻言抬头,有些惊讶道:“陛下不...不是叫我说实话吗?”
庆帝并没有将她的解释放在心上,而是继续问她:“他给你下毒,你不恨他?”
“没什么可恨的,反正他也给了我解药。”陶镜杨在回答时,一脸坦荡,仿佛她也是真的这么想。
庆帝用食指捋了捋鬓角,盯着下面人,道:“来人,宣太医。”
这女子空口白牙说了这么些,倒还真是没露出什么别的情绪来。
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出其不意,倒还真是有些让人摸不透,有点儿意思。
殿内蒙上了一层诡谲的气氛。
一个似是毫无城府的坦诚相待,另一个是徘徊于「信」与「不信」之间,甚至于一时忘记了自己真正「好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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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如此,殿外人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