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镜杨自知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
“呵呵,你把那财库里的银子都搬空才好呢,最好一个铜板也别给他留下。”
“那怕是有些难了。”
“怎么说?长公主看钱看的紧?”
【李承泽】:......
【陶镜杨】:( ?◇?)?
“姑姑与我,就快要割席了。
上回的牛栏街那次,姑姑将刺杀失败的责任安在了「你我」的头上。
还有今日夜宴之前,姑姑曾找过我,要我同她一起构陷范闲。
我拒绝了,她便去找了太子。”
李承泽不紧不慢的品着茶,一边说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怪不得,这回是那太子先起身推荐的原因是这个。
只可惜,从始至终,那范闲都不是一个能通过说好话就结交上的人。
实话讲,就算替他在庆帝面前说一万次好话,他也不一定能记得这人的好。
“就因为这?要是因为这就割席,那也太...”
太小孩子过家家了吧,这后半句让陶镜杨咽进了肚里。
李承泽一抬眼,茶杯一放,笑的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如雷声般炸响:
“主要是...我伪造了些证据,把跟北齐走私的罪名都安在姑姑身上了。”
“奥,你还在北齐那边有点儿生意...”陶镜杨装作刚知晓的样子,喃喃自语。
......
“对喽~~我还在朝堂上贿赂了些重臣~”
“啊啊,你平时交了点儿朋友是吧...”
.......
“我还用这些钱养了点儿兵马~”
“嚯~倒是蛮童趣的。这开销应该会很大吧,你要是缺钱了,可尽管跟我开口。”
前几句陶镜杨都在逗他,只有听到这句时才稍稍有了正形。
短短几句,李承泽将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在此刻交代了,无一丝隐瞒。
此时,坐在陶镜杨的面前,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的平静疯感。
但令李承泽惊讶的是,他所说的这一切,都被陶镜杨十分「愉快」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