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伸出手,在李承泽的眼前晃了晃。
李承泽回神,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睛里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
“李承泽,你还是第一次面对我露出这样的情绪。”陶镜杨思绪万千。
她没有去刨根问底的问他「怎么了」,有的时候,不去追问也是一种安慰。
等他想说、等他需要你的时候,你只需要提供一个肩膀,给他一个怀抱,就足够了。
李承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定定的抬起头,眼里似乎含着些莫名其妙的伤感。
“你当真就不好奇,我何为要在私底下培植自己的势力?”
李承泽说完这话后,下意识的抿住嘴,眉毛低垂,将视线放在陶镜杨的身上。
仿佛没有任何理由的,李承泽「自顾自」的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昨晚没有睡好,除了因为他昨天「心愿达成」而导致的兴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昨夜,陶镜杨既没有问他缘由,也不劝他放手,只是半开玩笑的说了那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把这话题给岔了过去。
导致李承泽从昨夜一直到现在,心口莫名的像被什么东西填着、压着、埋着。
心被裹的紧紧得,仿佛连口气都不能吐。
且原本平日里就看太子不顺眼,今早在朝堂上的时候,偏偏那李承乾又整出那一副「憨像」出来。
不仅在殿上大肆的夸奖范闲,说其昨日所作之诗皆可传世,堪称「诗仙」。
还趁李承泽走神的时候,暗戳戳的踩了一脚他。
李承乾在夸完范闲后,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歪头看向李承泽,当着文武百官「打趣」道:
“二哥今日瞧着,眼下有些发青啊。莫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不会是彻夜读了范闲写的诗吧?”
李承乾这突然出声,说出的这话,妥妥的给李承泽招了顿黑。
搞得李承泽在朝堂上又得装模作样的演一回戏。
【李承泽】:好好好,太子是吧,早晚把你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