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今日怎么只见到了范无咎在你身边?那位谢必安呢?”
平日里的话,基本都是谢必安随行于李承泽身边。
至于范无咎......一般就是出去跑跑业务,没事儿也就是在府上守守家。
也许也是这个原因,导致他有时候,并不能很好的理解李承泽的意思。
当然,也保不齐是因为他本来就不适合干这一行儿,所以李承泽才不让他在平日里随行也未可知。
这其中因果缘由,实在是不太好说。
“你说谢必安?奥,我让他出京都去办别的事儿了。”
李承泽回答的有些模糊,并没有将话说透。
陶镜杨也没有追问他让谢必安去做了什么,疑惑已解,只道一句:
“原来如此。”
怪不得让这范无咎贴身跟着呢,原来是谢必安有别的任务了。
想到范无咎愣愣的那一出儿,她不由得对李承泽「感同身受」起来,安慰道:
“这一阵儿,你忍一忍吧。”
这范无咎人挺好的,就是人傻了点儿。没关系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无妨,调教调教就好了。”
李承泽跟陶镜杨说得「云淡风轻」,内心里却是:【算了,就这么凑合用吧。等谢必安回来就能好点儿了。】
“你不担心你那姑姑吗?”陶镜杨朝桌上的「罪证」努了努嘴,饶有兴趣地看向李承泽。
“我担心什么?我不是也找了些她的罪证吗。”
李承泽无所谓的摊了摊手,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了陶镜杨身边,懒懒散散的坐了下去。
在李承泽坐下的一瞬间,不,确切的说,是李承泽刚刚靠近的时候,便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陶镜杨的鼻尖。
【好香。好想问问是熏了什么香。】
但她没问,开口说的是不太中听的话:
“让我猜猜啊......李承泽,你现在不会是在想:
「要不要找个机会,把你「找」到的那些个关于长公主的罪证,也一并递到那皇帝面前」吧。”
李承泽斜睨了陶镜杨一眼,眼神是轻飘飘的,话语是有些「阴恻恻」的:
“呦,怎么着?我若是真的在这么想,你这边儿是觉得我......”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李承泽稍稍停顿了一下,思考着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
“是觉得我......有些「六亲不认」了?”
「六亲不认」这词儿,也算是他苦思冥想出来的词语了。
【好歹......她也是我姑姑,我也是她侄儿,是吧。】
在李承泽的心里,这世上于他来说,有血缘关系且还算对他不错的人,除了他母亲「淑妃」以外,
就只有这个「姑姑」对他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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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都得排司理理后面。)
(司理理,祖上原也是南庆血统,后来在皇权争夺中落败,举家逃到北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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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长公主之间,就不说二人是否有姑姑与侄儿之间的「亲情」可言,
也不论那长公主对李承泽的好,是否只是她在「皇权争夺战」之中的两头下注。
最起码,长公主从前,也算是真真正正的帮助过他许多。
于李承泽的私心来说,若不是真到那「非走不可」的一步,他也不想自己亲手去害长公主。
只是对他来说,若是在长公主和他自己之间,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