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让李承泽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他抛出一个问题:“镜杨,那你说说,在你的眼里,什么才叫「死人」?”
陶镜杨歪了歪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转:
“耳不能听,口不能言,鼻不能闻,眼不能看。”她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浅浅的卖了个关子。
李承泽接话:“这就叫死了?”
“这当然不叫。”
“欧?那什么才是?”
陶镜杨提了提嗓子的调门,接上自己刚才的话语:
“大脑不能转了,心也没法爱了,那回忆都不存在了,这人也就得跟世界说拜拜(四声)了。”
说完就看向了李承泽,又问了一句:“你明白不?”
她的语气,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一本正经」。
“......这是你写的诗?”这两句硬控了李承泽一会儿。
无关其他,主要是听感好像有些俗,具体怎么去形容呢......就是点儿反胃。
“要么说你不懂呢......这是伟大的「四六八句」,请你对它放尊敬些。”
【李承泽】:......
“所以......争了就能活吗?”陶镜杨轻声开口。
“争赢了才能活。”
“那你们兄弟之间,现在变成了这个样,都是因为那皇帝在养蛊?”陶镜杨语调上扬。
李承泽被这句说得挑起了眉:“养蛊?这个比喻,倒是挺有意思。
只不过,我这边儿,可能局势要更恶劣些。”
陶镜杨没有接话,久久地沉默着。她随手拿了个团扇,一下一下的扇着风。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那把扇子「破」开风的声音。
但总会有人耐不住这样的寂静:
“镜杨害怕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我还是挺有实力的。”
后者眨了眨眼,道:“我只是觉得,你父亲,当今圣上,他的心挺狠。”
“做皇帝的,心都狠。”李承泽早就习惯了,无所谓的道。
陶镜杨扭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李承泽,他正躺在榻上,仰着脑袋,浑身上下有种「半死不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