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悠然一声苦笑:
“殿下此举,莫非就是为了那藏在山里的黄金?真是白费了陶姑娘对殿下的一片真心。”
【什么皇家国戚、什么「爱民如爱子」的「帝王将相」?
跟当年那些卖了她的亲戚一样,全都是些见钱眼开的杂种。】
悠然在心底恶狠狠的想着,扑到陶镜杨的床前,阻挡在李承泽与陶镜杨中间。
李承泽顿在半空中的手,绕过了她,继续着刚才未完成的动作——掖了掖被角。
目光移向了此时已经开始吐黑血的悠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便走出了房门。
一出去,刚好碰上小跑回来的范无咎:“殿下,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另外,长公主今早便启程回了信阳封地,范闲正在城门口相送呢。”
李承泽此时风度翩翩,但又死气沉沉的往前走着,他问:“无咎,你觉得悠然人如何。”
“她?人挺好的啊。”范无咎回忆着。
李承泽松了松心情,道:
“忠义有,但无甚变通。”说罢,看了范无咎一眼,便又迅速的往寝殿方向走去。
范无咎一脸茫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的他,又一次没搞懂殿下的话。
在屋内吐血的悠然,以为自己大限已至,将头伏在姑娘的床边,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 ...... ......
半个时辰后。
悠然嘴边的血迹早已干涸,依旧呆愣愣的盘坐在榻下。
她喃喃自语:“这毒...上劲儿这么慢吗?”
李承泽这边,正准备去范闲回范府的必经之路,准备半道劫他回府。
但还没等他出府门,宫里就来了陛下的旨意:「老二,进宫一趟。」
【李承泽】:烦死了。(忍)
“陛下...没说让我去宫里的原因吗?”
“不曾说过,就只让传了这些。”
“......知晓了,我即刻就去。”
宽大的袖子下,被隐藏着的拳头用力捏了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越着急事儿越多。
“无咎,给范闲写封书信,让他务必等我回府。”说完,李承泽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天空短暂的放了晴,只是李承泽有些无暇欣赏。
一到那观景台,便又见到那太子。
“呦,二哥,你也过来了?”李承乾憨憨的笑着,很熟络的过来拍了拍李承泽的胳膊。
“只是二哥,为何又是眼下青黑啊?这上次见你也是这样,这回又是...
二哥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不然我这做弟弟的总是担心~”
李承乾又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好像长公主今日回封地的这件事,对他毫无影响一样。
“怎敢劳烦太子费心?不过是近几日夜里凉,睡不太踏实罢了。
不过太子殿下也要注意啊,我怎么看着...”
李承泽伸出食指,往太子的眼下一指:“太子这眼下,也是青黑一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