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真气的这种异常,只有陶镜杨本人能感受到,旁的人是绝无可能察觉。
影子只觉,陶镜杨的某一拳令他也躲闪不及。
带着周围空气被压缩的一声刺耳啸叫,这一拳便直直的重锤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噗!!!」影子躲闪不及,他的面具中渗出丝丝鲜血,顺着下巴流淌至衣襟。
影子吐血这件事,直接给陈萍萍干懵了。震惊、恐惧,在陈萍萍的脑中炸开。
自小姐死后,他几乎再也不曾体验过这种恐惧感。
影子一人,可抵千骑。【陶镜杨,绝不可能只是九品......】
陈萍萍撑着轮椅一侧,却见陶镜杨在甩开影子后,直接飞身去到了屋外。
她飞身出屋,见谢必安堪堪与几名黑骑缠斗着,且瞧着,其身上已然负伤。
陶镜杨加入战局,一拳干掉一个向她冲来的黑骑。接着一把夺过了这名黑骑的武器,几招后便杀到谢必安的身前。
荆戈从他们的队形中抽身而来,一剑劈向刚刚赶来的陶镜杨。
在两剑相抵之际,谢必安挡在陶镜杨身后,为她阻隔掉后方黑骑的冲杀。
「铮嚓!」荆戈手持之剑应声断裂,而其身也被真气震开到了十米之外,直到被另一名黑骑以身接挡后才堪堪立住。
陶镜杨转身,见谢必安嘴角有血,显然已受内伤。一想到这伤还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造成的,她便莫名觉得烦躁异常。
陶镜杨的眉眼中没了丝毫温度,冷冽如霜。
陈萍萍观察着陶镜杨的表现,发现她怒气,似乎是在发现谢必安受伤后才产生。
“难不成她与谢必安...”陈萍萍大胆设想着这种可能性。
“但不对啊...”他又将这个设想推翻。
当陶镜杨想要再次提刀杀上去时,影子突然从屋中冲出。
他挡在陶镜杨身前,试图制住她的进攻,但似乎并无任何攻击的倾向。
陈萍萍自己转着轮椅出来,出声道:“陶姑娘停手吧,再打下去,可就该被陛下发现了。”
陶镜杨负剑而立,愤声道:
“先动手的是你,说不打的也是你。难道本姑娘看起来,就是这么好欺负吗!?”
陈萍萍此时「和颜悦色」,锋芒尽藏,以一张笑脸说道:
“刚才是陈某的不是。”他坐在轮椅上一拱手:“是陈某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陶姑娘,还望陶姑娘能消消气。”
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口气实在是太难咽下。
她持剑上前,一把推开影子,然后又一手扔开再次挡上来的荆戈。
陈萍萍向他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拦她。
陶镜杨走到陈萍萍身前,剑指陈萍萍胸口:“你是不是看打不过我,所以才作出这副样子来投降?”
她这话,让影子和荆戈都紧紧的咬住了牙关。若有人关注他们,一定能发现他们此时都在忍着怒气。
“陶姑娘...你说的确实没错。就算这些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你。”
他想用手轻轻拨开剑身,但却发现剑身纹丝不动。
陈萍萍惊讶,抬眸道:“陶姑娘,我并未有过真想伤你的意思。”
“我知道。虽然你杀我是假的,可我生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