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长公主早就很少能想起来她了。
尘封的记忆,早已被时间蒙上了灰。
但现下被人猛然「翻」开,带着周遭的烟雾四起,呛得人不断的流出「血泪」。
「陶镜杨」,她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不似「那个女人」一般,锐利、张狂的不可一世。
可偏偏,身上都有着相似的气质。
长公主打从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样的感觉,可不止她一个人有。
昨日夜宴,范闲并不是唯一的主角。
庆帝的目光几次落在陶镜杨身上,而这些,也全被长公主给察觉到了。
李承乾细致的给长公主按着肩,试图平缓她此刻焦躁的心绪:
“姑姑的意思是,这个陶镜杨,或许是跟当年的「那个女人」有关?”
“不论是与不是,太子你难道没发现一件事吗?”
“什么?”
“自从这个陶镜杨出现后,李承泽好似与从前不大一样了,从前我说的话,他会听,可如今......”
长公主停顿一瞬:“他不听了,我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
李承乾按肩的手一顿,试探着道:“他...能知道什么?”
长公主背对着太子,扬起了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笑:
“不管他知道了什么,总归,从前我绝对是二皇子最信任的人,可如今不是了。我想,大约是换了人。”
“姑姑说的是那个陶镜杨?
她能算个什么,还能成为李承泽的仰仗?”李承乾不解。
长公主兀自笑了,笑声传到李承乾的耳朵里,让他只觉得浑身酥麻,甚是悦耳。
她笑容更甚:“太子啊太子,你可知,这陛下当初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长公主回头,对上了李承乾的那双眼睛。
“侄儿...不知。”
“那姑姑便把当年的事,统统讲与你听。”
......(此处省略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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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收了收思绪,眼睛连看也没看陶镜杨一眼。
他盯着眼前的李承泽,道:“二哥,有些话,我只能单独跟二哥说。”
其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想将陶镜杨赶出去,回避他们二人的此次谈话。
李承泽吃果子的手一顿,脸上嫌恶的表情几乎就要隐藏不住。
【你李承乾算哪根儿葱?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我的人你也敢往外头撵?】
他一把将果子扔回盘里,此时四周再无旁人,他们二人的这次见面,也是绝不会有他人知晓。
李承泽并不想给李承乾这个面子,直接起身就想带着陶镜杨走。
但陶镜杨这边,对李承乾接下来有可能要说的话有些好奇。
于是她就趁着李承泽要发火的空档站起了身,甜腻腻着嗓子道:
“二殿下,那奴家便先告退了~~不敢打扰殿下与太子商议要事~~”
李承泽被这一声给惊着了,一时不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