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谢必安以外,还会有十个人会跟着你一起去。”
陶镜杨撇撇嘴:“你这是想保护我,还是不想被范闲给比下去啊?”
“出门在外,你身边人多点我也好放心。那帮人都是只认范闲的,我担心到时若遇危险,他们会见你是孤身一人的「弱女子」而欺负你。”
李承泽此话不假,谁都没有自己人来的可靠些。
“好吧好吧,那十个我就收下了,只不过,谢必安还是留在京都吧。”
“不行,他必须去。你不用担心京都这边,这里没人能翻得起浪,我也不会出事。”
他将话说的笃定,在此事上,不容陶镜杨有一分辩驳。
陶镜杨又趴了回去,扭过身子,用后背对着他:“你太武断了,都没有问问当事人谢必安的感受。”
李承泽凑过去,躺到她身边:“他都听我的。”
“切。”
“就像悠然对你一样。这回将她也带走吧,她对你的忠心,不似作假。”
“那我用不用把陶小鹉也带走?”陶镜杨转回身,“我干脆把你也带走算了。”
“它不行,它得留下来给我解闷儿。”李承泽胸口发出一声闷笑,又道:“我也不行,我得留下来给陛下「解闷儿」。”
陶镜杨抬手就是「邦邦」两拳,只留李承泽一人捂着胳膊,眼神「可怜巴巴」,但嘴上笑意更甚。
“镜杨,他要你去北齐,是不是去找神......”他这一句还未说完整,便被陶镜杨给捂住了嘴,“别说这个词,会被人听见。”
李承泽静止了一会儿,道:“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陶镜杨如此表现,表明了这个地方是真的存在。
他更明白的是,她的来历。
似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但他止住了口,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给予其百分百的信任。
“承泽,光而不耀,静水流深。”陶镜杨兀自开口:“慢慢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撑起身看着屋内点点流光,又回首看向窗外。
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腻在她身旁的「俊俏」公子,感慨道: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身旁人懒懒的接话:“「无事」?可又是无聊了,拿话点我呢?”
“你这个角度,抓的倒是很犀利啊...”
李承泽没在意这句,而是拉着她起身:“走,咱俩划船去。”
“说走就走啊?”陶镜杨得着便宜还卖乖,笑意吟吟的在他身后说着俏皮话。
“自是。”李承泽回首,繁星入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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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虫鸣声不绝于耳。一叶小舟载着满船的鲜花,独游于静湖之上。
带来的几坛酒还剩下最后半壶,陶镜杨伴着醉意趴在船边,伸出手轻轻撩拨着平静的湖面。
“镜杨啊,若是夏日来,就能看见一大片的荷花了。皇帝却让你现在就走...真是,可惜了...”
李承泽仰躺在她的裙边,饱含醉意的面容蒙上一片粉红,此时正半眯着眼数星星。
陶镜杨也没比他好多少,刚才在船边划水,划着划着,就差点一个不留神的睡过去了。
“承泽啊,你就别闹心了,他也属于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就让让他吧。”
陶镜杨不再玩水,撑着身子回到船内,也躺了回去同他一起数星星。
一躺下,那满船的花香气便扑到了鼻子里。
“秋后的蚂蚱?谁啊?”李承泽一转头,便看见陶镜杨已经闭着眼睡去了。
他摇头轻笑,折了一支花别在她耳后,便也止不住困意的一同合上了眼。
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