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弃的瞥了一眼,现往嘴里塞糕点的「没心没肺」之人,嘀咕一句:“吃吃吃,我看你就知道吃!”
其实他还想说什么,但在收到林婉儿的眼刀后识相的闭上了嘴。
沉寂一会儿,范闲继续吐槽,“真不想说你,要没有我们,还不知你得让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陶镜杨边吃边点头,感觉他说的其实也挺有道理,“范闲你说的对啊!”
林婉儿看着已经有一个人唱上红脸,那索性自己就唱个白脸。
那她就替皇帝表哥说点儿好话吧,还是标志性的抿了一下嘴唇,“其实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表哥能这样焦急的御马赶来,想必也是在心中担心透了。”
陶镜杨抿一口苦茶,感觉婉儿说的也挺对,“婉儿你说的对啊!”
一听有人向着李承泽,范闲又不乐意了,“他要真的心焦,那一开始就不该放任陶镜杨出来,直接在宫中把事情说开多好?”
“说的对啊!”这句她也觉得对,一杯喝完还续了一杯热的,四处寻着看有没有砂糖罐在附近。
范闲感觉她这几句「对啊」有些过于敷衍了。
看着陶镜杨握着杯沿四处张望的眼神,问,“你干嘛呢?”
“对啊!”陶镜杨下意识回一句。
在范闲指着自己鼻子开喷之前,她迅速反应立马找补,“呃...我是说,有糖吗?”
范闲气的鼻子吹气,面无表情的将糖罐从木匣之后移过去,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蔑视她。
他直叹气,人家谈恋爱有矛盾结果给自己气够呛,图意什么啊。
索性直接把注意放到了这盒子上,“他过来给你送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吧。”陶镜杨抖搂抖搂糖勺。
“哦。”他也没客气,直接把锁扣一掀。
「咔哒」一声,盖子开了。
嚯~咱老大庆人开眼就是一个龙凤呈祥~
“这是...”范闲迟疑的声音传来。
婉儿也好奇的凑上去,双臂叠放在桌上乖乖探头。
很快,她一声惊呼,“呀!”
她惊讶的看向陶镜杨,用力扯扯范闲的袖子,而后者的目光一直也都没有移开。
“我曾在太皇太后娘娘那里见到过,那时先皇后禁足,宫中要晋封妃嫔都是太皇太后操持,这就是凤印!”
范闲吞了吞口水,眯着眼睛指着另一个问,“这个如果是凤印,那这个玩意儿是什么?”
林婉儿看了两眼后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范闲指着带龙的印章,转头问陶镜杨,“问你呢,他说这是什么了没?”
“传国玉玺吧。”陶镜杨又在给那个苦茶加糖。
范闲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太突然了。
表情中带着三分不解、五分震惊和两分七上八下,“传国玉玺?这玩意儿能就这么放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桌子上?”
他此时的惊讶,不亚于五竹第一次带着他打开长盒的那天,“这这这这甚至就这样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陶镜杨糖加三勺,小喝一口,咂咂嘴尝味儿,“都哥们儿,瞧瞧咋了。”
范闲木着眼睛摇摇头,“你心是够大的。”说完,伸手将盒子给盖了上。
想起刚刚才离开的李承泽,他甚至是从李承泽手上抢下来的木盒。
范闲又接一句,“他心也大......你俩都大。所以你们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镜杨吹吹热气,低着眼睛说,“就是太后要我学些女子的规矩,抄两遍《内训》,要教我如何管理后宫侍奉君上,还给我看了一遍选秀女子的图册。”
无非就是这样那样,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林婉儿倒是知晓《内训》是什么,她小时候看的第一本书就是这个。
想起陶儿几乎是怒气冲冲的回朝阳宫,她便也接了一句,“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