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心辅他上位,而李承泽却连宫都不叫你入,可见你忙了一通却是白费功夫;
“而你有如此能力,若只在后宫做个妃子...那你更是愚蠢至极的蠢货。”
她看向陶镜杨的眼神有些轻蔑,“只是如今看来,你好像哪样都没有做到,那你便是连蠢货都不如的蠢货。”
说完之后,看似解气,但李云睿的心头又涌上一股难言滋味。
她恨自己竟连个蠢货都不如,但又气这样的聪明女人,竟也会跟她一样,得不到任何东西。
全天下的女人,竟都是这样蠢笨!
什么能力盖世,什么奇思妙想,在她看来,全都是一帮蠢货。
她气,她恨。
更气恨她自己也是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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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
“大哥最近来信稍多啊。”李承泽拆着谢必安递过来的信封,这又是从边塞的大皇子那儿传来的。
“是这个月的第三封。”陛下给谢必安赐了座,现下他正端坐着回话。
李承泽将信一开,无非是些边塞近况,只在末尾处提了几句甚是思念其母宁太嫔。
“陛下可否应允臣将母亲接回边境,好叫臣能尽尽自己做儿子的孝心。”
大皇子在信中惦念母亲天地可泣,但唯独李承泽不泣。
不仅不泣,甚至还不允许宁太嫔离开皇宫。
原因也显而易见,李承泽是要用宁太嫔来胁住这个带兵护塞的皇室将领。
也不算是李承泽当的什么阴险小人,只是亲兄弟明算账,大哥又常年不在京都,谁也不好说人在经历一些事后,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况且他在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大皇子的母亲从才人升成了嫔。
否则若以其才人身份,只怕宁氏如今已经去到了皇陵守一辈子的尸体。
李承泽将身子往后一栽歪,将信纸轻轻往桌上一丢,“必安,你说,我该不该答应大哥的请求,就放他们母子到边疆团圆。”
谢必安心思浅,之前有几次见过大皇子,只觉得都是习武之人,对他那种硬朗又不拘小节的性格印象很深刻。
他便觉得李承儒人还不错,便道,“陛下,可以。”
李承泽斜靠着硬枕瞪他一眼,“嗯?”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试试。)
“呃...不可以。”谢必安被目光刺了一下,继而毫无破绽的快速改口。
“算了,等阿杨从凤阳那回来再说吧。”
......
凤阳。
李云睿半崩溃的说完这一切,但思绪很快被眼前人给打断。
只见陶镜杨从袖中掏出个玉佩丢在了桌上,发出「铛」的清脆一声。
陶镜杨眼神含笑,瞧着她的神情轻扬下巴,示意她可以拿起来仔细端详。
后者动作缓慢,一双素手轻轻拾起这一枚,只用一秒便认出此物,“国师佩?”
她抬眼与之对视,“有官职?你是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