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毛熊和华国的关系破裂后,很多在毛熊的华国人日子就不好过了;
特别是像刘福这种手里钱多,可背后却没有与金钱数量匹配的社会地位的;
就是备用血包,稍微有点权势的,就可以上去吸一口;
刘福不甘心啊,他们家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
他带着媳妇还有四个孩子,原本是想从基诺城返回华国的;
可惜了!
伊万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李向东突然就拉开随手拎着的兜子,十二瓶伏特加,被摆在桌面上;
伊万的眼睛瞬间就直了,他盯着桌面上,眼睛里只有酒;
毛熊政府掌控着伏特加的生产和买卖,这些酒,在国营商店是限量供应的;
就算是他,手里有钱有票,也总是买不到酒;
可是酒瘾犯了,他也只能靠着黑市上出售的酒解解馋,可是那些酒,都是医用酒精、甚至工业酒精勾兑的;
伊万舔舔嘴唇,伏特加的口感,可不是那些工业酒精能勾兑出来的;
“加上这个,跟我说实话,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万迫不及待的就伸手想拿酒,李向东伸手按住了瓶子;
这次伊万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点名了重点:
“只要是华国人,想从基诺城、甚至离华国比较近的几个城市出去都是不可能的”
毛熊的特工组织,专门有一个小组,会对这些人进行围剿;
钱、房子、产业都收归国有,至于人嘛,都会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李向东瞳孔微缩,他没想到,毛熊当局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这些华国人,虽说在毛熊赚到钱,可他们也为这里创造了价值;
可是依然要忍受毛熊人的压迫和剥削,一旦他们想要离开,就会被秘密抹杀;
李向东望着身份证上,只比他大一岁,刘嘉豪的名字,他们一家,是抱着美好的希望和期待打算回华国的吧!
只可惜,永久的消失在乌拉河上了;
毛熊和华国交恶,所以这些曾经的华国人,只能被迫的在这里做二等公民,老老实实的等待剥削;
无论何时何地,只有祖国强大了,华国人才会真正有底气和后盾;
“就没有能安全离开的地方嘛”
李向东用手把酒瓶子轻轻往前推;
这些身份证件能保证他们暂时的安全无虞,可他们一家,需要的安全回到华国的办法;
伊万迅速的抓过酒瓶子,咕咚咕咚,仰头喝了几大口,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千顶城,去那里吧,那是都城,权贵多,又有来自各国的情报人员,就算是特工组织,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从千顶城,会定期的有飞机,去香江、华国、或者漂亮国...
李向东握着新鲜到手的四本证件,原本他只是打算办一个合法的身份,安全逃离毛熊;
可现在...当机立断,带着几个小的,出发去千顶城!
空间里物资充足,吃的、用的,连他们几个保暖的衣服杜克都帮着准备了不少,李向东早晨出发的时候,就趁着几个小的没注意,把东西扔到了空间了;
至于那辆车,直接就被李向东放弃了;
手里有钱,要是真有什么需要的,路上再买就可以了;
车站里人潮涌动,士兵们正在逐一检查乘客的身份证。
李向南抱着向北,李向东紧紧牵着李向西的手,低声叮嘱道:
“别紧张,跟着我走。”
轮到他们时,一个年轻的士兵接过李向东的证件,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脸;
“要去千顶城?”
士兵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
“是的,我父亲在那边有一些生意,提前过去了,我只能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
李向东用流利的毛熊语回答,再说到自己带着几个孩子的时候,脸上显露了一丝悲伤
“我的母亲不在了,所以只能我来照顾”
士兵看了三个小崽子的证件,突然朝着李向南问了一句:
“是这样嘛”
李向南听不懂对方在说啥,只能强作镇静,这个时候一旦她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们兄妹就会被带走;
“是的,您说的对”
李向南的话音里还带着江市的口音,这是她会的为数不多的几句毛熊话之一;
这个回答,不容易出错的,其余的只能看大哥找补了;
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通过。
李向南扯了扯嘴角,看来她是蒙对了;
顺利进站,李向东才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幸好,对方没有继续追问;
基诺城有直接到达都城千顶城的火车,不过受技术所限,哐当哐当的,要晃十天,才能到达;
李向东不差钱,直接买了卧铺票;
毛熊的车厢里,弥漫着烟草、酸黄瓜、伏特加混杂的气味,即使这个软卧车厢里,只有他们一家,可也难以抵挡这些气味从外边飘进来;
他们已经在这个几平米的小车厢里,待了足足八天;
洗手间铜制水龙头、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外边的高楼大厦、车厢里挤得像饺子一样的毛熊大胡子、大妈们,都已经不能让几个小崽子提起兴致;
不过好在李向东给他们安排了毛熊语课,这几天突击给他们三个补习毛熊话,这才让他们枯燥的旅程好了那么一丢丢;
当然了,这个好,是李向东臆想得的;
李向南倒是认真,这位是学霸,举一反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总之这些形容词被小姑娘具象化了;
此时,另外两个小的,一个插科打诨,八天了,只学会了你好、谢谢;
最小的,像极了小时候上外语课的我们,别管之前多精神,只要外语老师一张嘴,那困意就席卷而来,叫都叫不醒;
李向东见向北坐着,歪着小脖子,怕他睡得不舒服,站起身,打算把把他给放到铺上,车厢里突然就进来了人;
火车长途的卧铺昂贵,这八天一直只有他们一家在这个卧铺车厢;
没想到到了最后的一个经停站,叶卡站,竟然上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胳膊上挽着驼色大衣,另一只手拎着黑色的小皮箱;
三十多岁的、身高腿长,一举一动,就知道这人一定是军人,或者说有从军的经历;
李向东立刻就警觉了起来,不过这人上了车,就从包里掏出一本书,认真的翻阅起来;
车厢有陌生人,他们的外语教学生涯只能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