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没有碰到他啊。
定睛一看,只见刘邦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潺潺黑血从刘邦的胸口流出。
刘邦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食指,左手捂着伤口:“政&政哥哥,你……你好狠的心。”
正说着,他胸口那一口气一下子就散了,双眼一闭,头一偏,舌头吐出来斜在嘴角。
扶苏见状,手一伸便有一捆绳子显现出来。
演技派瞬间变成平裹派。
那匕首由地府的怨气凝结,没一会就会散去,刘邦又会恢复四处蹦跶的活力。
换言之,匕首这种杀不死鬼的小把戏,完全可以被刘邦蛐蛐为调情。
什么情,竹马竹马之情啊!
他往后还要和政哥哥一起生活到地老天荒,相伴到地球爆炸。
有个故事里怎么说的来着。
墙头马上摇香菇,一见知君鸡蛋肠。
哎哟,都给乃公说饿了。
扶苏这死小子,不知道给他留一只手吗?
他还得吃东西呢!
他怎么能剥夺他做鬼的体面!
“长公子,你给乃公松松,乃公就安安静静的吃会东西,绝不多嘴如何?”
“你听说过鬼会用膳的吗?”
扶苏不语,只是掏出一块像是裹尸布一样的东西,把刘邦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在外头。
然后躺的且裹得板板正正的刘邦扛起来扔到刘邦常年面壁思过的那个小角落。
扶苏用力一扔,躺着吧老流氓。
刘邦不语,只是一味的哼哼哧哧。
做鬼怎么了,即使身在地府,也要体面。
不吃饭怎么体面!
做完这一切,扶苏拍拍手,转身回到嬴政身边。
桌子上的脏污已经恢复如初。
“是儿动作慢了些,没保护好您。”
扶苏忏悔道。
明知道刘邦对他阿父居心不良,他竟然还放任那厮和他阿父单独相处,他实在是该死。
嬴政拿书的动作顿了顿。
“扶苏,你不必日日守在朕身边。”
“阿父是嫌弃儿子了吗?儿已经发下毒誓,今后再不离开阿父。阿父是要赶儿走吗?”
其他的兄弟姐妹都离开阿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扶苏不想离开阿父,他只想日日守在阿父身边。
“从未。”
嬴政放下书册,抬头道。
他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什么本该如此的,如同看书学习批奏折一样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扶苏被这两个字说的一愣。
“呜呜呜呜呜呜,好感动,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父子情谊,这是多么父慈子孝天伦之乐的场面。呜呜呜呜呜。”
扶苏拳头都捏紧了,闭上眼,咬紧牙关。
“刘~季~!”
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让人一听便能感觉到那种咬牙切齿,毛骨悚然的感觉。
扶苏对着嬴政行了一礼道:“阿父,儿失礼了。”
像是知道扶苏会做什么,嬴政淡定的第三次捧起手里的科学道理。
“嗯。”
扶苏退了两步,才转身看向依靠在门框边吹着口哨的刘邦。
手腕一翻,一把两米长的大刀就那么出现,被扶苏拖着,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声音。
“哎哟,又生气啦,扶苏小朋友,太小心眼会没朋友的。”
刘邦笑嘻嘻道。
扶苏是困不住刘邦的。
他好歹也是一位开国之君,打过天下的。
扶苏又不是秦二世,又没当过皇帝,又没当过太子的。
“没关系的,你不是最大度了吗?来,我们来玩玩。”
扶苏手上一个用了,大刀瞬间被抡了起来,手臂上是厚厚几层衣裳都挡不住的肌肉。
“切,乃公不和你玩。想打我?你以为你是政哥哥啊。”
“你打我噻,你打我噻,我躲我躲我躲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