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没想到三维空间本身也是可以切割的。”石头的语气有些感慨。“你知不知道我们在木卫二发现了从未见过的种族？刚开始不知道，后来他们说，他们是人类。”

王文刚点头，“知道。”

“所以，地星人类的消失并没有什么关系，硅族只要战胜木卫二人类，依旧会有源源不断的灵体供应。甚至得到木卫二人类那些极为前沿的生物科技，解决硅族无法诞生灵体的问题。”石头一边消化意识中再次新出现的记忆，判断分析，一边对王文刚说道。

“在这之前，我必须告诉你几件事，最好等你听完再做决定。还有，你为什么不先听听我的要求，再做决定？”

“你说。”

王文刚再次挥手，带着石头出现在上次给郑老展示的地方，一样的灰白色荡漾着波纹的大地，一样一望无际的稀疏蒙古包···

王文刚讲述了一样的话语，阐明意识体是高等文明收割的粮食。他向石头灌输了与当初灌输给郑老一样的理念。顺带告诉石头，曾经逃离的希望号飞船不但存活了下来，而且发展得很好。

并且，希望号飞船上的人类也已经掌握了四维空间相关的技术。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和葛杰走出了太阳系，见到了养殖人类，收割意识体的文明。

同时，他告诉石头他原本的打算，一点都没有避讳，直言不过是想利用硅族完成人类对自身意识体的彻底掌控，摆脱食物的命运，翻身做主人。但现在，主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做出改变。

这才有了他不遗余力将地星人类意识体全部上传云台，并在这里与石头会面商讨的今天。

最后，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主人并不在乎我们彼此之间的战争，他只在乎意识体的产量，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打算。”

“我之前谋划的一切自此成空，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希望我们联合起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石头不为所动，冷冷问道：“如何解决？”

“人类安心做羊，硅族安心做人类手中的工具。”

“然后呢？”

“为了让主人放心，你放弃一切，格式化自毁。”

“然后呢？”

“我会留下启示，抹除自身记忆后自杀，人类和硅族等待时机，等待启示成长壮大的一天，翻身。”

石头冷冷一笑，回答王文刚的只有两个字：“天真。”

不过，石头还是答应了王文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