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摆脱病怏怏的身子,却又不知道洛桑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或者他自身值不值得洛桑出手。
情绪千回百转,她幽幽一声叹息。
如果这祸不是瞳瞳闯出来的,今天即便是陆尧死在她面前,她也定不会出手。
按理说也就是见了几次面的陌生人,或者说某些事情没有陆尧的允许,真的会发生吗?
表面看着风光霁月就一定是这样的人吗?
显然,陆尧绝对不是,他所有的动作,或多或少都是有所图谋。
此刻,被施展完傀儡术的他,一盏茶时间内,身躯都会处于木质的状态。
皮肤僵化,血肉硬化,就像是一具木偶人。
这是禁术,刚刚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好像从前也如此对谁做过一般。
但记忆里,却没有任何片段。
洛桑的手里,仍旧握着剑柄,她目光灼灼盯着剑身,她忘了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在屏蔽她的记忆?
她暗暗记下,现在无法探究,但不代表她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她从魂戒里掏出一瓶回春丹,不甚温柔地掰开陆尧的嘴,将丸药塞了进去。
床上硬邦邦的身躯,本身已经不能自主吞咽了,再加上洛桑的傀儡术一加身,药在嘴里,不上不下。
回春丹在嘴里,好歹这条命接下来怎么折腾都能吊住一口气。
洛桑的灵力,一丝一丝朝着他体内异变的精神力逼去。
不知道是不是瞳瞳的精神力,已经熟悉了她的气息,奔涌着向那一缕缕入体的灵力而来。
两股能量相撞,却逐渐融合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让洛桑都傻眼了一瞬,她只是想用灵力将这一股异常的精神力逼出体外,现在这股能量却开始融入陆尧的身躯。
为何会产生这种奇异的变化?
好在陆尧心跳还在继续,模样都红润了些许。
她眉头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泛起。
陆尧虽还没醒来,但身体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
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洛桑既然起了疑惑,不探究一番不是她的性格。
现在,正是恰当且完美的时机。
洛桑看着他腰间露出的白皙肉体,毫不客气得剌开一个小口,殷红的血液缓缓顺着皮肤划下,刺目妖艳。
滴落在床面的锦缎上,绽开一朵朵血蔷薇,床上的陆尧无知无觉,甚至脸上因为洛桑灵力的缘故,更添了几分胭红,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凌虐的快感。
她举起手上的剑,考虑着从哪里下手比较方便。
这么一具身体,由她来亲手破坏,无端升起一种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