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无罔终于挤到最内圈时,他看到了源怀拓。
这位西凉军的将领此刻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受伤如此严重还来凑热闹,源怀拓不由一乐,果然花花世界迷人眼啊~
“小朋友,你也来斗舞吗?”
苏无罔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源怀拓的胸膛上。
身侧的将士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持续不断地哼唱着节拍。苏无罔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的心中只有那个声音在回响。
【就是现在!】
【你不想替代他吗?你不想成为天道的宠儿吗?】
希望孟禾办事靠谱吧,苏无罔默哀了一秒。
手中紧握着的金笈,如同命运的裁决之器,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源怀拓那宽阔的胸膛。
源怀拓原本充满笑意的脸庞瞬间凝固,吃惊地望向苏无罔,充满了不解与惊愕。苏无罔再次用力,将金笈更深入地推送了一截。
鲜血,让宴会停滞。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都在这一刻凝固,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清晰而刺耳。
孟禾、无闵、无澈,三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他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更无法想象苏无罔竟然会做出如此举动。
源怀拓倒下了,如同被风折断的大树
他的胸前,一片血红,是苏无罔罪行的烙印。
苏无罔站在那里,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呆滞地望着不远处的莫娘子,手中的金笈还在滴落着属于源怀拓的鲜血。
【主神】的黑气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源怀拓嘴里涌出了一团又一团的黑血,还伴着抽搐。
远处的孟禾,身形微微颤抖,他的双手紧紧藏在袖子中,不安地抖动着—— ——藏在袖子里源怀拓的替身纸人正在迅速燃烧。
这主神的黑气还挺毒,纸人烧地太快了,给孟禾被烫得不行。
源怀拓嗝屁了
他的身躯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苏无罔站在那里,他的眼眸下垂,仿佛被夜色下朦胧柔和的月光所笼罩,显得格外呆滞而冷漠。
不得不说,稷下学宫的弟子默认技就是钓鱼。他这样的老演员都得给源怀拓的演技打9.9分。
扣的0.1是,苏无罔觉得自己的戏份比他多太多了。
苏无罔也想演死人。
该行动了吧?【主神】
他可不信一具元婴尸首,【主神】会浪费。
……
一队浑身铠甲、气势汹汹的西凉军突然出现,如同铁壁一般迅速包围了宴会现场。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铠甲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这队人马中,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大步流星地走来,苏无罔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当时跟踪自己的那个人。
鱼来了~不知道还没有别的
无澈见状,从容不迫站起身来,迎着对方走去,语气平和地说道:“你是源将军的副将吧?我想其中必定有误会。”
“妈拉个巴,误会什么”副将沉怒咬牙,大声喊到。
“来人,把凶手扣押下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名西凉军士兵迅速上前,将苏无罔牢牢控制。
苏无罔被压下去时,和孟禾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鱼已经咬钩了,接下来可不能断线。
“你们这些无关人等,也给我滚蛋”,
无澈压下了无闵准备拔剑的手,此刻不宜硬碰硬。
而且,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回想起源怀拓将军在中央的动作,那些有意无意的举动,似乎都在给苏无罔创造刺杀的机会,未免太过刻意……
等到宴会厅内只剩下自己人、莫娘子以及那已经死翘翘的源怀拓时,副将的脸上绽放出了格外开怀的笑容。
他走到源怀拓的尸体旁,用脚狠狠踢了踢,嘴里念叨着:“源怀拓啊源怀拓,你也有今天!哈哈,终于!”
副将,副将
他的名字就只是源怀拓的副将。
永永远远,源怀拓的光芒永远压他一头!
明明他也有自己的名字。
“将军,你的请求,祂已经达成了”,莫娘子笑道,“你兵卒也证明了,主神,的厉害”
“主要你付得起代价,主神能为你实现一切。”,莫娘子眼中满是狂热。
“你这娘们,到底要干嘛”,副将看着莫娘子,明明她身上一点修为没有,但总感觉瘆得慌。
“需要一场仪式,一场让祂降临的仪式,而元婴期的身躯,正是主神所需要的”,莫娘子赤脚向高台上走去。
“将军,你的野心不止是这里吧?”,莫娘子抚摸着座位的扶手,看向副将。
“祂能帮你达成更大的野心,昆仑、仙朝,或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