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真的太有趣了。
穿越者、还有一个他看一眼,天道就警告的新人。
看得一同赴宴的陈丁丁满心疑惑,她挠了挠头,嘀咕道:“这病痨鬼又抽风了?怎么突然对顾将军家的三小子旁边的人感兴趣了?”
“丁丁,顾将军三子旁边那人是谁?”苏无罔低声问道。
陈丁丁瞥了一眼那边,随口答道:“哦,那个啊,是来投奔顾将军的娘家表侄,叫周颂。怎么了?你看上他了?不过我觉得他当男宠可不行,还没你长得好看呢。”
她说着,还不忘小声吐槽一番。
七皇子的宴会,周围全是耳目灵通的修士。这些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紧盯着苏无罔和秦宥。
秦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苏无罔注意到了秦宥的反应,他勾唇轻笑了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根据天道的警告,他合理怀疑这个周颂就是废太子秦宥的化名。
苏无罔没有纠正陈丁丁的玩笑话,他决定去诈一诈这个周颂,也就是秦宥。
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而直接,仿佛要将秦宥从上至下、从内到外都看个透彻。那目光赤裸裸的,毫不遮掩,写满了兴趣与玩味。
秦宥感受到了苏无罔的注视,他的心中不禁一紧。这个余舒乐,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或者是,他在故意试探?秦宥努力保持镇定,但脸色依然难掩苍白。
顾家明下意识地挡在了秦宥的身前,他的心跳不禁加速,喉咙里咽了口口水,心中暗自嘀咕:“不会真被这个奸臣看上了吧?”
苏无罔那炽热而直接的目光,犹如一条毒蛇紧紧盯上了猎物,让顾家明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脑海中不禁开始脑补出一场奇怪的大戏,比如钩子文学,为了皇位,秦宥不得不委身于这个权势滔天的奸臣……
七皇子精心筹备的宴会终于迎来了高潮,他让人精心挑选的花卉被一一呈上,那些衣着暴露、妖娆多姿的西域舞姬。
她们身着轻薄透明的轻纱,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轻纱之下,光洁的大腿和赤裸的肌肤时隐时现,如同夏日清晨的露珠,既诱人又带着一丝羞涩。
陈泥马,墨家弟子,此刻也未能免俗。
他先是害羞地捂住了眼睛,似乎想要抵挡这份来自异域的诱惑。然而,好奇心却又驱使着他悄悄张开手指,从指缝间偷偷窥视。每当他偷偷看上一眼,脸上便会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随后又赶紧闭上眼睛。
如此反复,他的举动引得一旁的陈丁丁直呼弟弟不争气。
但衣着暴露妖娆的西域舞姬哪比得上,热气腾腾的现场八卦,总有人用余光打量着苏无罔。
在这众人皆醉的场合中,苏无罔却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他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眼神紧紧锁定在秦宥身上,仿佛完全不受周围喧嚣与诱惑的影响。
这样的注视,让秦宥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吃了两口菜后,便索性放下了筷子。
异变就在此刻突发,一名西域舞女突然举着手中的匕首,不顾一切地朝苏无罔的方向猛刺过去。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似乎想要在这一瞬间结束苏无罔的性命。
苏无罔却仿佛早有预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随手将手边的瓷杯茶盖轻轻一掷。
那茶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精准地击中了舞女手中的匕首。只听“当啷”一声,匕首应声而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这一声落下,苏无罔身边的陈泥马立刻反应过来,她身形一闪,瞬间架住了还想继续挣扎的舞女。
舞女被制住,但仍不甘心地大骂道:“狗官!你不得好死!”
七皇子坐在上首,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惶恐。他本打算借这次宴会拉拢余舒乐这位权势滔天的御史大夫,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盘算着如何收场。
苏无罔慢悠悠的开口问道:“七皇子,可否把这舞女交予我处理”
七皇子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余舒乐此人喜欢干些断人双手、割掉舌头这类极为残忍之事。
把舞女交给苏无罔泄愤,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于是,他连忙点头应允,生怕惹恼了这位难缠的人物。
苏无罔却看也不看那意图行刺的舞女一眼,他的目光反而转向了一旁静静坐着的秦宥。
随后,苏无罔拱手对七皇子说道:“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叨扰了,先行离开一步。”
说罢,他根本不等七皇子回应,直接扯起那舞女就走。
七皇子看着苏无罔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精心策划的宴会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然而,当他再次看向秦宥时,心中却突然生出一计。
……
“病痨鬼,这女的怎么处理?”陈丁丁看着被弟弟制住、一脸绝望的舞女,不禁皱了皱眉,问道。
苏无罔拿着一块精致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茶水,仿佛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与他无关一般。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按之前的处理,丢到西山挖煤去。”
“对了,”苏无罔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陈丁丁,“顾家那个表弟,可能是废太子秦宥,你让泥马盯着点。”
“?”陈丁丁闻言一脸困惑地看着苏无罔,“你怎么知道的?”
苏无罔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告诉陈丁丁,这是因为他受到了天道的警告。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推秦宥上位。
在他看来,比起肃帝其他几个废物皇子,秦宥好歹也是个中庸守成的君主。如果能够让秦宥重新登上皇位,应该能让天道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