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喵是红线捆绑,塞了嘴的裸男!
不行,不行,苏无罔捂着嘴,有点想吐。
在纷乱如麻的思绪中,苏无罔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了床榻上那人如深渊般幽暗的视线。
废太子秦宥的眼眸中,黑沉一片,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若能以眼神化作利刃,苏无罔此刻便已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现实却是残酷的讽刺。
站立着的,是那位手握权柄、面带冷笑的苏无罔;而任人宰割、无力反抗的,却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废太子秦宥。
苏无罔身着一袭暗色调的官服,他站在床铺旁,冷冷地打量着秦宥,脸上早已失去了平日里那温和得体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审视。
秦宥竟然有一刻的恍惚的窘迫,但理智如同寒风中的烛火,微微摇曳后又重新燃起。
秦宥猛然醒悟,不对!他并非自愿来到此地,而是被人暗算绑架至此,明明就是眼前这位佞臣害的!
他暗自唾弃起自己,果然是被药物与余舒乐那伪善君子皮相蒙了心。
陈丁丁和陈泥马推开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苏无罔站在那里,眼神里全是阴霾与烦躁,他笑着攥紧了拳头。
陈丁丁一见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余舒乐每次生气都这样。
她试图偷偷溜走,以为这样或许能躲过一劫。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苏无罔眼疾手快地拎着领子揪了回去。
“怎么了?丁丁,留你弟弟一个人,想让我双飞啊~”
“我这不开个玩笑嘛~”
“玩笑能这么开!”
“一掀开一个裸男,确实很惊悚”,陈泥马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附和道。
“陈泥马,你闭嘴!”凶弟弟第一名,陈丁丁转头凶巴巴地瞪了弟弟一眼,她可不想让这个家伙继续火上浇油。
她的威严在弟弟面前并不起作用,陈泥马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姐,我劝过你的,但你非要看老余的表情。”陈泥马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无奈。
“余大人,这不看你最近很压抑嘛,送个惊喜给你,缓解缓解紧绷的神经。”
陈丁丁苍蝇搓手,见无法逃避,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她试图用“关心”作为借口,来掩盖自己的恶作剧行为,苏无罔显然不吃这一套。
“缓解缓解紧绷的神经?我看是你皮痒了!”
苏无罔怒喝一声,伸手就是一个栗子爆头。这一下打得陈丁丁措手不及,她捂着脑壳,疼得龇牙咧嘴。
“病痨鬼!使这么大劲干嘛,开个玩笑而已嘛QAQ”
陈丁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喊道。虽然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苏无罔这一下确实打得不轻。
陈泥马站在一旁,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被窝里的废太子秦宥。
他被红色的绳结紧紧捆绑在苏无罔的被窝里,嘴角和手心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沾满了鲜血,可惜是个壮汉,显得有些油腻,就像一只被烤得过于熟透的乳猪,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
陈泥马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注意到了秦宥脸上那细微的人皮面具的痕迹,他迅速上前,松开了秦宥塞在嘴里的布条,然后猛地一把撕开了那张伪装。
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正在训斥陈丁丁的苏无罔回头一看。
当他看到秦宥那张与肃帝有着五分相似的脸庞时,不由得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随即呕吐了出来。
“艹……你把脸给他盖上”,苏无罔还说运功把那恶心的果实逼出来,得,看到废太子这张脸,运功都省了。
“我去,余舒乐,你别吐血啊!”
陈丁丁看着苏无罔突然吐出一摊红色的东西,顿时慌了神。她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竟然会让苏无罔如此生气,以至于气到吐血。
陈泥马赶紧拿起被子,一把盖住了秦宥的脸。虽然他知道苏无罔文弱,但也没想到老姐的恶作剧会直接把人给气出血来。
“我错了……这不是说他是废太子嘛,我就……”
陈丁丁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完全没想到苏无罔会如此脆皮,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苏无罔此刻恶心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水盆景的诡异、狗肃帝的阴狠、还有那令人厌烦的几个皇子,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和疲惫。
他觉得自己要被这一切恶心出工伤来了!
“呵呵,把他给我丢池塘去!”
“没问题!”陈泥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
他一把扛起已经昏迷的秦宥,大步流星地朝池塘走去。虽然秦宥中了药,但丢进池塘里冷静冷静也好,说不定能让他清醒过来。
【喵的,今天也好想死!】
【不可以捏,你还没跳起来给狗皇帝一巴掌】,心魔嘻嘻给苏无罔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