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说说看,现在公司账上有多少现金?”
一听这话,江绵立刻谨慎起来,戒备又害怕地回答:“好像还有三十几万......”他们公司现金流一直不多,或者说,一直都是越用越少。
张沫:“这么少?”
江绵犹疑不定地看着她:“您要......干什么?”
张沫打了个响指:“我来的路上预定了本市最贵的夜店包场,我这人,从不食言。”
江绵:“包场?”
张沫:“吃过席吗?”
单纯如纸的江绵茫然摇头。
张沫:“人族的规矩,家里死了人就要吃席。既然我已经是公司老板了,那就先准备几十万给我买单。”
很显然,江绵着实不太了解这“人族的规矩”,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依然显得非常犹豫:“可是,老大以前说过,公司要保持一定的现金流......”
张沫很不喜欢他总是把汪衡挂在嘴边:“江助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
江绵犹犹豫豫,在“听老大的”还是“听老大女儿”的两者之间徘徊不定,显然原本就不多的脑容量处理不来这么复杂的问题:“可是......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
张沫耐心不多:“那你就私人出这个钱。”
江绵吓一跳:“我哪有那么多钱?!”
张沫向他走去,长靴踩在地上,发出声声脆响,像个恶霸一样一步步把柔弱可怜的江绵逼到了墙角。
“恶霸”张沫三分戏谑、三分凉薄、四分不是人地开口道:“我看你哭出来的那小珍珠挺好看,应该能卖点钱。”
“嘤......”江绵真哭了,不过完全是吓哭的。
张沫满意地伸出手接过一颗,看看成色后“鼓励”道:“没吃饭吗?给我哭大点声。”
.
与此同时,破破烂烂的房门外面,有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高个儿帅哥正在窃窃私语——
“话说,真的让一个凡人给我们当管理员啊?那敢情好,那不就等于再也管不住我们了!”
“汪衡那老浑蛋以前救过江绵的命,这女的是汪衡的女儿,江绵肯定会帮着这个女人的。”
“里面在干什么?怎么那江绵还哭起来了?”
“不是吧,江绵都五百多岁了,这么弱?”
“我才不信呢,肯定是你听错了,区区一个人族,能有什么本事?”
话音未落,木门猛然打开,三个人没有防备,一下子纷纷跌进了会议室中。
“刚刚是谁说汪衡是老混蛋的?”张沫站在门口,抱着手幽幽地问道。
“是我说的,怎么了!”其中一个猛然蹦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挑衅地看着张沫,“我最烦他动不动就让我们循规守矩、顺应天道,又无聊又古板,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听到这话,张沫淡淡哦了一声。
另外两个也利马跟着一起爬起来,凶神恶煞地附和道:“就是啊,说了就说了,你想怎么样!”
现在站在张沫面前的,是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185大帅哥,高大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略带阴郁风的中长发,这落雪的季节,在没有开空调的地方,他们三个只穿了单薄的黑色短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腹都清晰可见,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工艺品,充满了那种侵略性的美。
三个人往后捋的刘海处都有一缕非常有范儿的银发,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人中间,另外两个则是分别在左右。
刚刚骂汪衡的,就是银发在中间的那一位。
张沫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一向是很宽容,更何况是同样讨厌汪衡的人。
“没什么。”她轻巧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嘴角微微上扬,“觉得你很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