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了?”
想到她站的这条路通往哪里,他又问:“可是才从母亲那里回来?”
这番急切关心的模样让聂泉咋舌。
上次围场一见,他本以为是趁着人多,韩无寂便顺势用她表妹做了一场戏,没想到这真情实感一点儿不掺水啊。
他故作老成地摸了摸下巴处不存在的胡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在太子面前,他的计谋比不过韩无寂就算了,
现在终于让他逮到韩无寂的把柄了,以后还不得轻松拿捏他。
余惜抬头回答道:“我去给姑母请安。”
韩无寂见她脸色不对,不由看向月盈。
月盈欲言又止,神情表示事情并非请安这么简单。
只是现在在外面,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于是韩无寂转头对聂泉说:“你先回去吧。”
聂泉挑眉,爽快应了:“行。”
他看向余惜,只作了洒脱的礼数:“余姑娘,告辞。”
余惜臻首微垂,算是应下:“公子慢走。”
聂泉轻笑一声,又看了一眼韩无寂,对上他不悦的眼神,差点儿笑出声。
不是吧,老狐狸这就吃醋了?
韩无寂开口:“还不快走?等我送你吗?”
“这就走,这就走。”
等风风火火的聂泉离开后,韩无寂便随余惜去了她的清忧院。
月盈自觉地退了出去。
韩无寂低头看向她的脸,皱眉:“怎么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余惜也不看他,只顾着摇头,只是那泪水伴随突如其来的委屈一起眨落。
韩无寂的眼睛仿佛被这滴泪烫到了似的,强势地让她抬起头。
只见她无瑕的脸蛋上已经泪痕交错。
韩无寂不由得声音放温柔了好几度,问:“怎么了?可是母亲欺负你了?”
余惜猛地扑进他怀里,唤出一声破音且哀伤的“表哥。”
韩无寂有些无奈她这只哭不说的性子,本该最讨厌这种扭捏误事的人,可此刻,他的手却无师自通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见状,他无奈一笑。
等余惜觉得差不多后,她才缓缓开口,却不想一开口就让韩无寂冷了脸色。
“表哥,我要嫁人了。”
韩无寂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低声反问:“你说什么?”
余惜哑声开口,目光有些自暴自弃地看向他:
“我说我要嫁人了,姑母已经决定为我挑选婆家,表哥…日后还是和表嫂…”
“够了!”
韩无寂几乎是忍无可忍地开口。
“谁允许的你嫁人?”
余惜仿佛被他的神情吓到,禁不住退后一步:
“是,是母亲…”
韩无寂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转身,“我去找母亲。”
“我不会让你嫁人的。”
“更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小惜,你记住,她不是你的嫂子。”
只有你…
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