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类女子最是容易多愁善感,他极力解释道:
“不是…我刚刚不是…”
话还没说完,余惜已经打断了他,她破涕为笑道:
“我知道聂公子没有坏心的。”
聂泉看着她的笑脸,忽地极快地眨了几下眼睫,将那丝突如其来的慌乱隐藏。
随后他别开头,莫名有些孩子气道:
“你知道就好。”
月盈装完水回来后,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家姑娘聂少爷。
既然世子要聂少爷保护自家姑娘,为何站的那么远。
她也没多想,转头看向余惜:“姑娘,喝口水吧。”
余惜点头:“好。”
月盈拿出包袱里的一些糕点,三人将就着吃了饱腹,聂泉正要开口启程,余惜却捂着肚子,神情痛苦。
月盈忙搀扶着她:“姑娘,你怎么了?!”
余惜感觉腹部一坠一坠的疼,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聂泉见她唇色苍白,心紧了紧,“她身体弱,估计喝不了生水。”
月盈自责道:“补水前我是过滤过才给姑娘喝的,没想到还是害了姑娘。”
余惜有气无力地安慰道:
“不怪你。”
她又看向聂泉,扯出一个笑来:
“我没事,还是赶紧出发,别耽误了行程。”
聂泉蹙眉:“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管?”
聂泉抓起马车上的剑,说:“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止腹痛,这附近就有,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出一刻钟我就会回来。”
月盈还没开口说让她去找草药,毕竟她不会武功,保护不了姑娘,若是这期间遇到意外连抵抗都抵抗不了。
谁料说风就是雨,聂泉不过刚离开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倏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掌劈晕了月盈,便将痛得意识不清的余惜抗走。
余惜本就腹痛不止,又被人这么粗鲁地扛在肩上,差点儿让她魂归西天。
劫持他的人轻功极好,动辄就是几十米外,余惜声音若飘絮,不大甚至也不连贯地说道:
“可不…可以…换个姿势?”
黑衣人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
正要忽视时,却又听到肩上的女子语气可怜又痛苦:
“你们应该…不想我死在路上吧…”
黑衣人顿了顿,将人从肩上放了下来,抱在怀里。
只是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不曾逾越一分。
余惜无意间抬眼,看到他的脖颈线条绷得笔直。
若是平常,她可能还有心思做别的,可这会儿她是真的痛得说不出话了。
“站住!”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是一阵利剑的破空声。
黑衣人闪身躲避,和来人冰冷对视。
聂泉浑身布满戾气,和平时行事有些不着调的模样大相径庭。
“放了她。”
黑衣人不说话,也无意与他纠缠,运气轻功迅速离开。
聂泉武功不差,甚至各有所长,但是却不及黑衣人专擅的轻功。
他也不和黑衣人比轻功,
从腰间摸出一把暗器,顷刻间便飞射了出去。
黑衣人被射中肩膀,手臂下意识地松了劲儿,又因为他不是手抓握着余惜,所以余惜便从他的手臂上掉了下去。
聂泉瞳孔一缩,提气奔了上去。
一把扣中少女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余惜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聂泉只觉得好似抱了一床松软的棉被。
只是来不及多想,黑衣人就朝他攻了过来。
对方只握了一把匕首,擅长近身作战,可除了轻功,聂泉的武力远在黑衣人之上。
黑衣人身上断断续续受了多处剑伤,见抢不到人,便不再犹豫,寻了个时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