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寂站的板正,身体无一分挪动的迹象。
梁绝冷笑:“杀。”
一时之间,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闻风而动,个个残忍嗜杀,宫门的守卫被杀戮殆尽。
以韩无寂为中心,形成一个真空的地带。
梁绝抽出马背上的剑,踏马骑了过去,阴鸷的眼神逆着光发黑,长剑高高举起,对准他的脖子。
韩无寂的表情始终风平浪静,直到长剑落下,他忽然勾唇,笑了一下。
梁绝意识到不对,却来不及收手。
周围迅速响起黑衣人的各种惨叫,伴随着巨石滚落和火舌燃烧的声音。
梁绝狠戾道:“你早有埋伏。”
韩无寂拱手道:“我以为殿下应有所预料。”
“你说的没错,今天这宫门,我非进去不可!”
韩无寂的埋伏本就是出其不意,等他们都有所防备后,这些伎俩对他们来说便不起什么作用。
他也没打算凭此就把梁绝挡在外面。
宫门破开的那一刻,梁绝的人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冲了进去。
可迎接他们的,是早就布阵排好的成千上万的禁军队伍。
他们宛如自投罗网,被他们瓮中捉鳖。
梁绝此刻却笑了出来,看向正中间站着的人,
“太子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梁浮生说:“皇弟,你莫要一错再错。”
“你已陷我于绝路,我不反,难道等着你来杀我吗?”
没想到梁浮生竟没反驳他的话,反而认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但今天你只会是输家。”
梁绝眼神凶狠得几近赤红,他阴森森道:“是吗?”
“我向来是亡命之徒,不信杀不出一丝生机。”
这一天,皇宫血流成河,红瓦白墙染上暗沉的猩红,乌鸦盘旋天空久久不散。
陆怀衣只穿了一身常服过来的时候,干净的绣鞋踩在粘稠的血液上,血点子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宫门大开,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陆怀衣忍着恶心走了进去。
偌大的广场上,放眼望去,宛如一片血海。
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和禁卫的尸体倒了一地,但她没看到梁绝的身影,韩无寂也没有。
“世子妃。”
一道鬼魅的声音忽然响起,陆怀衣被惊吓到,猛地回头看去,却分辨不出这染了满脸血的男人是谁。
“我们殿下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陆怀衣皱眉,还没开口,忽然被他敲晕。
尽管在这个节骨点,三一依旧十分有礼貌的说:
“得罪了,世子妃。”
他将人扛在肩上,轻功提起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