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没再听,拿出钥匙开门。
一进去,就有一个不明物体朝着她的额头飞过来。
余惜偏头躲了一下。
拖鞋狠狠砸在门板上,掉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
中气十足又刻薄尖利的女声劈头盖脸朝她砸来。
余惜看向狭小的房子中央。
原主的父母和弟弟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在地上,正在吃白水泡面,泡面的调料被悉心地收到一旁,可以作为炒菜的调味,省下一笔开销。
现在原主父母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而她十岁的弟弟,吃得狼吞虎咽,不一会儿,泡面锅就见了底,他也转头来满脸油水地盯着她,眼神不怀好意,小小年纪就满脸猥琐之相。
余母赤着一只脚从地上站起来,从旁边拿起扫把,气势汹汹地照着余惜打来。
“你个贱妮子,整天整天地不回家,你还知道回来!回来也不知道带点儿吃的,你想饿死你弟弟啊!!”
余母凶神恶煞地挥着扫把打下来,余惜自觉接不住,于是灵活地躲到一旁。
余母瞪大眼,喘着粗气:“你还敢躲?!你皮实了是吧?!”
“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觉得有人撑腰了,就敢和我们作对了!”
眼看着她不依不饶,余惜从兜里掏出五万韩币举在手上。
“再动手,这钱我就撕了。”
余母三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余母满脸算计:“赚了钱你不知道早点儿拿回来,是不是想私吞?!”
余惜说:“私吞?这本来就是靠我赚的钱。”
余母眯眼,虽然不知道这小妮子在外面中了什么邪,和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但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只在乎这小妮子能不能给她赚到钱。
方才还凶神恶煞、满脸刻薄的余母这会儿堆出了一个谄媚的笑来:
“你说你,有钱怎么不早拿出来啊?害得你差点儿挨打了不是。”
余父没有余母那么多弯弯绕,见到余惜手里的钱,早就迫不及待,“惜惜啊,你出去一天一夜,肯定不会只赚了这么点儿钱对吧,你都拿出来,拿出来,我们又不会私吞你的。”
余惜差点儿笑出声。
不会私吞?
余父余母常常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利用原主渴望的亲情把原主手里辛辛苦苦赚的钱骗过去后花了个精光。
然后转脸就变了个人,对原主非打即骂,要她出去赚钱,否则就不让她去读书。
原主被拿捏到痛处,看向“疼她”的余父,希望他这时候能帮她说说话,可余父根本看都不看她,只在她有钱的时候才装一装所谓的慈爱。
原主还每次都傻傻地沉浸在着虚伪的父爱里,把手里的钱拱手相让。
余惜点点头:“确实不只这么点儿钱。”
余父余母暗暗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惊光和垂涎。
余母笑得越发谄媚虚伪:“哎呀,惜惜啊,你真是太能干了。”
“怎么赚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和爸爸妈妈说一下,我们也好帮你把钱管着不是。”
“哦?帮我管着?”
余母说:“是啊,免得你年纪小,钱被骗走,又或者大手大脚都花完了懊悔怎么办?爸爸妈妈还能要你们的钱不成?”
余惜煞有介事地点头:“这样啊…”
余母笑着说:“是啊,是啊。”
说完,余母作势靠近余惜,想要去碰她手里的钱。
余惜手躲了一下。
余母见状,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余惜心里冷笑,要装慈爱却连一丝耐心都没有。
真是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