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精美、充满少女粉红气息的豪车上,郑纱栗拉着余惜的手,心有试探道:“惜惜啊,你和朴迅羽很熟吗?”
郑纱栗过于亲密的声音吸引余惜收回看窗外的目光,余惜摇头:“不熟。”
郑纱栗低着的眉眼阴暗一瞬:装什么装。
她甜腻腻的声音疑惑道:“不会吧,今天朴迅羽可是追着你跑出去了,你们去干嘛了啊?”
像是怕引起余惜的反感,她继续补充道:“你也知道的,我是朴迅羽的未婚妻,所以总是忍不住多关心一下他的行踪,我总得为我的婚姻幸福做打算吧,万一他在外面乱搞我也能有所应对不是?”
然而郑纱栗的问题仿佛使余惜想起了伤心的事情,她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郑纱栗暗暗想着,余惜肯定没从朴迅羽那里得到好脸色吧,所以现在只要一提起就止不住地难过。
她不由追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朴迅羽欺负你了?”
她无比希望从余惜嘴里听到朴迅羽是如何虐待她的。
但是余惜只是沉默几秒后说:“不是。”
“是我朋友的父亲去世了。”
郑纱栗疑惑:“朋友?什么朋友?”
朴迅羽竟然和余惜有共同好友吗?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突然。
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让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声音有些迟疑地问道:“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崔东函吧…”
余惜点头:“是的。”
!
郑纱栗猛地坐直了身体,难以自控道:“什么?!”
余惜震惊地看着她,假装不知其中的缘由,问:“你怎么了?”
这回,郑纱栗装不下去了。
要说对着余惜,她还能忍着恶心和她装好姐妹,那么崔东函,绝对是她此生最恨不得大卸八块的人,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恶心和愤怒就一齐涌了上来,让她想吐。
余惜见她心情不好,不易觉察地勾了勾唇角。
一直到车子开进郑家地下车库,郑纱栗始终都是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连面对余惜该有的伪装都忘了做了,踹开房门就回了卧室。
于是郑家保姆全英兰看到余惜这么个被小姐带回来的陌生人的时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对方。
毕竟小姐有极其变态的控制欲和强迫症,要是随意改变了她的布局或者动了她的东西,都是会遭受很严厉的惩罚的。
余惜看出她的为难,主动说道:“是纱栗邀请我来住下的,她现在心情不太好,你可以等一会儿再去问她。”
见对方这么说,全英兰心里瞬间有了底,既然是小姐的客人,那就先把人请进来好生招待着,到时候再去问小姐怎么安排好了。
余惜被引着走进别墅,坐到昂贵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行动间却并没有出入豪宅的局促。
全英兰微笑问:“小姐您要喝点儿什么?”
余惜站起身说:“一杯白水就好,谢谢。”
“不客气的,您请坐。”
不一会儿,白水就被倒好端到了余惜的面前。
“您先休息一下,我需要去厨房准备晚餐,六点半先生和太太回来后就可以正式用餐。”
说着,全英兰又从冰箱里拿了一些进口水果出来招待余惜。
余惜全程礼貌谦和的道谢,赢得了全英兰的好感。
六点半,门口准时响起了门铃声。
全英兰匆匆放下手中的事情,往门口走去。
刚走出厨房,就听到楼上房门打开的声音,她顿了顿,恭敬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