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师父和李一剑出门找了一块空地,切磋武艺。拳风呼啸,身影交错。一番比试过后,师父微微点头:“你之武功,虽未精进许多,却也未曾落下。为师已与徒儿们交代,往后诸事皆可问你,你便代为师行事。在众弟子中,你练功最勤,造诣亦最深。”
李一剑闻此赞誉,心中惶恐,忙躬身行礼:“师父过奖,弟子愧不敢当。师兄弟们亦各有所长,弟子唯有时刻勤勉,传承李家拳术,方不负师父厚望。”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肩头责任愈重,当以授徒为要,使李家拳绵延不绝,光大宗门。
几日后,晨晖洒落庭院,李一剑与高飞整顿好行囊,即将踏上归程。李师父踱步而来,手中紧握着两份心意。
他先将一本古朴的李家拳谱递向李一剑,目光中满是期许:“一剑,此拳谱承载着我李家拳之精髓,你天赋异禀又勤奋努力,为师相信你定能将其发扬光大。”李一剑接过拳谱,眼眶泛红,他深知这拳谱背后是师父沉甸甸的信任与如父子般的深情,忍不住与师父相拥,哽咽道:“师父,徒儿定不负所望。”
师父继而转向高飞,拿出一个精巧的泥人,那泥人栩栩如生,恰似高飞的模样。“高老弟,这泥人伴你左右,权当为师在你身边,望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高飞看着泥人,泪水夺眶而出,当即就要跪地叩头,李师父赶忙扶住:“不必如此,你我之间情谊深厚,无需这般大礼。”高飞只得深深作揖,以谢师恩。
而后,高飞转身,迎着朝阳,大步迈出这生活数载的庭院,与李一剑踏上归乡之路,只留下李师父的身影在原地,久久凝望。
自李一剑离去,王府内仿若被搅乱的棋局,陷入一片混乱与纷争之中。王富来一心盘算着自家的“如意算盘”,执意要将女儿玉娟许配给张佑之子张大伟。
玉娟听闻这门亲事,如遭雷击,死活不肯应允。玉娟深知自己与张大伟虽自幼相识,可对其为人品性不过是略知皮毛。在她心中,婚姻绝非一场草率的结合,而是灵魂深处的契合与倾慕。而她的心,早已被那正直坚毅、侠骨柔肠的李一剑所占据。一想到要与张大伟共度余生,她便觉得如坠冰窖,满心都是抵触与抗拒。
她将自己关在闺房之内,任谁劝说都不开门。她在闺房中日夜啼哭,泪湿了枕巾,向父亲苦苦哀求,称自己不能接受这强加的婚约。那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染得一塌糊涂,平日里娇艳欲滴的双眸此刻也红肿不堪。她紧咬着嘴唇,直至渗出血丝,心中的决绝如同燃烧的火焰。“父亲怎能如此狠心,将我视作货品随意交易。我宁死也不会嫁给张大伟!”她对着窗外那片禁锢自己的天空,发出无声的呐喊,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自由爱情的渴望和对封建包办婚姻的强烈反抗。
然而,王富来此时已被那丰厚的金银绸缎彩礼迷了心窍,哪里还听得进女儿的哭诉。在他眼中,这门亲事不过是一场利益的交易,张家的彩礼足以让王府的家底再添几分厚实,至于女儿的幸福与意愿,早已被他抛诸脑后。他在女儿屋外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对着屋里的玉娟呵斥道:“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你一个女子,懂什么?这张大伟家境殷实,门当户对,嫁给他,你后半辈子自会衣食无忧。”言罢,便拂袖而去,只留下玉娟一人在房中绝望悲泣,那嘤嘤哭声,似在诉说着封建礼教下女子的无奈与悲哀,也预示着王府即将被这场婚事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