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笙迅速地对她做了个“没问题”的口型,丫鬟们推门进来时,二人已经各自坐好了。
有了任务,陈钰笙就怎么都坐不住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挑了两样首饰,便同周清言道了别。
“小言,我还有事,”她对周清言眨了眨眼睛,“等明天……最迟后天,我再去找你玩!”
“倒也不用那么急,”周清言连忙说道,“你出门动辄便要带着这样多的人,实在太折腾了些。”
陈钰笙笑眯眯的:“还不是母亲不放心……不过没事啦,在府里的时候他们就不必守着我了。”
她说话一贯算数,第三日的时候,便准时来找周清言了。
陈钰笙宝贝似的捧着一个匣子,当着丫鬟们的面,塞到了周清言的手里。
“这是……什么?”周清言头痛地看着她。
“送你的!”陈钰笙说得理所应当。
她拉着周清言的手进了里间,将丫鬟们往外赶:“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小言说些体己话!”
“小姐,夫人交代过要奴婢时刻守在您身边的。”说话的是白珠。
陈钰笙瞪起了眼睛:“在外面也就罢了,难道我在小言家里还会遇到危险不成?你们若是不放心,就在门外守着,只这一扇门,难不成能有人越过你们进来?”
“可是……”白珠还要说话,旁边的菘蓝拉了她一把,她只得低下头,跟着退了出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性子,”一出了门,菘蓝便说道,“自打和周姑娘一起被掳走之后,小姐时刻都在念着周姑娘,你若是再多嘴,小姐就要生气了!”
“但夫人交代过,万不能让小姐离开咱们视线的。”白珠小声说道。
芸香在一旁笑道:“若是旁人,你这般谨慎是好事,但周姑娘无妨的。”
她放低了声音:“周姑娘母女两个才到京城没几日,除了与忠勇侯府走得近些,同旁人都没有什么往来,与谁都没有牵连,前次周姑娘同样被抓,小姐一脱了困,夫人便立刻让人查了她们母女的来历,是干干净净的。”
白珠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仍不时往门上看。
“说起来,小姐原本就没有太要好的朋友,如今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说说话,也算是好事。”菘蓝说道,“只是周姑娘这身份……”
“莫要乱说,”黄槿打断了她的话,“无论如何,她也是忠勇侯府的继小姐。”
菘蓝撇嘴:“可不是我乱说,外面的闲话都要传疯了。”
黄槿声音严厉:“那是外面!夫人交代过,那些闲话绝不能传到小姐耳中!”
她也看向房门,目光渐渐温柔下来:“小姐刚回家的那几日,整日哭闹着睡不安稳,昨夜不是还忽然被魇住了么?隋郎中也说,周姑娘和小姐一同被歹人所抓,在那种情形之下,只有彼此能够相互依赖,让小姐常与周姑娘来往是好事。”
“白珠,去搬两把椅子来,”她吩咐道,“我们轮流在此处守着,不叫人靠近,小姐便不会有事。”
外面几个丫鬟说了什么,两个小姑娘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