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严夫人不知所措。
“女儿家失踪,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门房悠悠说道,“晚一天,晚一刻可能都会发生些谁都不愿见的事,您还是抓紧时间说吧!”
严夫人把心一横,将严青鸾去清心寺上香,再也没有回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门房边听边点头,问道:“严姑娘去上香,难道身边没有带下人?她一个妙龄女子,您怎么放心叫她独自出门的?”
严夫人语塞,青鸾此番去清心寺,是为了见那许玉衡的,但这种事她怎好往外说?
“家中……家中日子艰难,”她只能说道,“从前的下人都遣散了,所以……所以并无人陪青鸾同去。”
门房又问了些官府的人是如何说的,等她说完,便请她先回去,自己去回禀大公子。
“夫人且回家安心等着,大公子这边若是有了信,会立刻差人去告诉夫人的。”
严夫人踌躇片刻,还是依言离开了叶府。
而门房则立刻去见了叶谨言。
叶谨言此刻正在书房里,听得门房求见,便让他进来了。
门房不敢抬头看他,跪着将严夫人的话说了一遍。
叶谨言“嗯”了一声,并没有抬眼:“知道了,你回去吧。”
门房连忙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看到大公子手中似乎在打磨着什么东西。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叶谨言继续打磨着,过了半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忽然笑了起来。
“小言啊小言,”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这样简单粗暴,倒是你一贯的风格……却也让我的计划全然落空了。”
“不过没关系,”他轻轻抚摸着那根已经有了雏形的发簪,“你高兴就好。”
……
周清言打了个喷嚏。
于氏立刻给她披了一件衣裳,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一边说道:“叫你多穿些衣裳你不听,眼下着凉了吧?等会儿娘给你熬一碗姜汤喝。”
周清言揉了揉鼻子:“娘我没事,大约只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她可不想喝于氏熬的姜汤,从前在长风镇的时候,钱婆婆也会熬姜汤,里面放了糖,甜丝丝的,喝下一碗身上都暖和了。
但有一回钱婆婆忙着做手衣,于氏自告奋勇地熬了一锅,周清言尝了一口,那汤里也放了糖,但生姜的辣味与甜味丝毫没有融合到一起,两种味道交织着直冲脑门,呛得她眼泪直流,当即就吐了出来。
秀梅婶婶在一旁瞧见,说她浪费,自己盛了一碗,喝一口之后默默将那一锅姜汤都倒了。
“可能是凝儿姐姐,”周清言见于氏还想坚持,连忙岔开了话题,“她昨日派人来同我说,三日之后是丰收宴,邀我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