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营三斥候将伍里围在中间,四人来到一个山坡上。
山坡上长满了荆棘灌木,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们四人,再无其他人影。
“这位朋友,请去了你的伪装吧。”多泽边说,边把手放在腰间,保持着警惕。
伍里摘下了遮掩之物,露出了真容。
下一刻,只见一人惊叫出来:“伍里?”
“你认识我?”伍里心中忐忑不安。
那人笑说:“我叫维文,以前在帝都见过你,你是蒂薇小姐的侍卫。”
伍里听后,顿时心安下来。他又看了看三人的神情,猜测对方应是来自倚天营。
他开口问对方:“你们是?”
“我们隶属于倚天营。”多泽回答,“见你打扮奇特,又见你腰间之物上的字画,觉得十分奇怪,所以前来询问。”
伍里是个谨慎之人,事关重大,他再次问对方:“你们如何证明?”
多泽一听这话,不禁双眉紧锁。
作为斥候,他们行踪隐秘,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身份标识?
他笑着回答:“这个并不要证明什么,既然是伍里兄弟,弄明白就可以了,大家是自己人,我们走了。”
伍里见三人说走就走,心中焦急。
他连忙叫住对方:“请留步!有件事情关系到你们将军,所以我必须谨慎行事。”
一听事关将军,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多泽走到伍里面前,急切问道:“什么事?”
伍里仍然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开口。
多泽见状,心中自是焦急。他说道:“你要我们如何证明身份?此处不是军营,去哪里寻得证明?”
伍里仔细一想,觉得对方身为斥候,确实难以证明身份。
突然,他想起一事,对三人说:“你们将军随身带了一件能吹响的物件,不对,能吹出非常悦耳的乐声,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多泽一听,笑了起来:“你说的是笛子吧?用芦苇杆做的,长长的,上面还有几个小孔,吹出来的声音可好听了。倚天营里很多人都听过,也见过那笛子。”
伍里一听这话,心中一下子有了底,眼前三人,定是来自倚天营无疑。
“终于找到你们了,这件事情牵涉甚广,所以我才会如此谨慎。”
多泽一听,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去问:“伍里兄弟,到底何事,才让你如此?”
伍里环顾四周,多泽见状,向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去附近探查了一番,然后回来对他点了点头。
多泽对伍里说:“此地除了我们四人,再无他人,很安全。伍里兄弟,请说吧。”
伍里见状,便对三人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维第卢城外,倚天营并未入城,而是选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山坡上扎营。
蒂薇内心悲愤交加,整夜未眠,她不明白金千里为何会变成这样,清晨,便急匆匆地前来寻他。
起初,金千里对她避而不见。
可到了后来,蒂薇硬闯而入,倚天营士兵不敢阻拦。
见此,金千里把她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他没有多说,面对蒂薇的质问,一切皆是坦然承认。
他在心中流着血和泪,但他清楚,自己此时一定要狠下心来,如今自己已被三皇子所害,那花凌之毒肯定厉害非常。
既然事已至此,为何还要告诉自己心爱之人?
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幸福,而不是占有。
“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蒂薇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她心口割过,每一道伤口都深不见底。
金千里一脸冷漠,漠然瞪视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这让蒂薇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