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和吉祥面面相觑,不知道宋清风怎么了。
“少爷,不会是傻了吧?”
春晓也顾不得训斥吉祥了,跟着宋清风就进了屋。
宋清风坐在椅子上,还不停的笑,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无声。
宋清风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向窗外。
春晓打过水,沾湿毛巾给宋清风擦拭。
春晓看他的样子非常担心,以为他发癔症了,不敢惊动他。
实际上,宋清风在自我催眠,他的境遇今天已经到了最低谷,手无缚鸡之力,随意任人宰割,颜面尽失。
魂穿过来的人,还有谁能比他更惨,系统没有,异能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居然是明晃晃、绿油油的一顶帽子。
开始还想着,要不鱼死网破,把郡主未婚先孕的事情传出去?后来回过神来,那他是找死,先不说他手里有没有人,就是有人把消息传出去,宝亲王听了消息肯定会追查到底,就凭借宝亲王的权势,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到时候他肯定会暴病而亡。
幸亏自己没鲁莽,今天自己就毫无还手之力。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的愤恨居然淡淡的消融,眼中居然有了亮光。
从今天开始,应该是他崛起的起点,以后得每一天他都会好一点,终有一日会摆脱困境,终有一日他会把今日的耻辱都还回去,终有一日他会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当务之急,要把身体锻炼好,再也不能随便一个嬷嬷都能制住他。
......
接连几日,宋清风足不出户,只能在院子里活动。
每日早晚各锻炼二个时辰,然后自掏腰包买些肉食补充,其余时间则是埋头苦读。
他是魂穿,可不是重生,他是学汉语文学的,从小也练过书法,对四书五经还算熟悉但不精通,为了避免以后露馅,不得不苦读补习。
幸好他往日的书籍、笔记都在,读起来并不困难,写字时身体的记忆依旧在,这也让他很好的融合了这具身体。
这几日是他穿过了过得最滋润的日子,读书、写字、锻炼,已成习惯,每日的大鱼大肉让他瘦削的身材居然见到了肉。
虽然他出不了门,但是吉祥还是能出去,宋清风给了吉祥几两碎银,让他出去跟郡主府下人吃酒、打牌。
外边的消息断断续续的传进来,他被禁足期间,郡主可没闲着,走亲访友,顺便还替他扬名。
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有人问她为什么不跟郡马一起来,郡主就会以不成器为由,说郡马出身农家,不知礼义,粗鄙不堪,怕惊扰了各府贵人,翻译过来就是这人上不得台面,还是不跟着出来丢脸了。
当吉祥告诉他这些时,宋清风只是笑了笑,并未愤怒。
人家是一环套一环给自己下套子,只要进了郡主府就别想活着出去。
先是在府内打击他,让他受困于府中,以后在府中毫无话语权。
然后在府外败坏他的名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以后自己再被爆出什么丑闻,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意外。
最后就是对他下手,下毒、坠马,缠绵病榻,惨死在床上。
好心机、好手段。
看到郡主他们如此歹毒的布局,不禁担心他能不能顺利出京。
于是他又让吉祥去吏部打听,他的官员告身什么时候下来。
吉祥不负重托,花了些银两,打听到他的告身已经下来了,就等着他亲自去取。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风高兴的哼起了小曲,终于熬出头了,他就要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宋清风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传到黄管家耳朵里。
得知宋清风听到告身已下的时候,兴奋的哼着怪异的小曲,黄管家也笑了,嘲讽的笑了,他笑的是当宋清风知道真相会不会痛哭一场。
“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回话的小厮低头领赏出去,出门后喜滋滋的抬起头。
如果让吉祥看到,他就会认出这个人正是院里的小厮张旺。
等他走后,又有一个丫鬟走进黄管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