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又让人去刘文潇办公处搜查,依旧没有证据。
宋清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文书。
尽管暂时没有确凿证据能将文书与配方调换之事死死钉牢,但宋清风心中已然认定,此人就是罪魁祸首。
“你不要以为没有证据,本官就治不了你,你是掌管文书的,居然犯此大错,绝对不能轻饶。”
文书 “扑通” 一声跪地,涕泪横流,嘴里不停地求饶:“大人,冤枉啊,小人真的什么都没做,求大人明察!”
可宋清风此刻心意已决,不为所动,一甩衣袖,大步离开,将此事即刻禀告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神色凝重,听完宋清风的详细汇报后,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此事关乎重大,本官定不会姑息。那文书掌管关键文书,却让配方出了岔子,即便不是他亲手调换,也难辞其咎。”
“来人,文书身为掌管文书之人,却玩忽职守,致使配方被换,险些酿成大祸。今日若不惩处,难服众人心,更难向朝廷交代!来人呐,将这文书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打完之后,即刻革职,永不录用!”
两旁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文书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公房外便传来板子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以及文书的惨叫。
处置完文书,尚书大人话锋一转,脸色一沉,严厉地斥责道:“宋清风,你虽被陷害,但你也难辞其咎!你身为主管,配方保管不善,让人有机可乘,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是李大人今日的提议,及时发现配方造假,后果不堪设想!”
宋清风听闻,心中一凛,赶忙跪地请罪:“大人,下官知罪。是下官疏忽大意,未料到有人会在这关键环节做手脚,下官日后定当加强管理,绝不再犯。”
站在一旁的李大人,听到尚书大人表扬,抖了起来,刚刚还怕被牵连。
如今萎靡不振的精气神瞬间恢复了些许,他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跟着训斥道:“宋清风啊宋清风,你平日里看着也算是个精细人,怎的在这等大事上如此糊涂?这配方可是重中之重,关乎我朝军备提升,关乎万千将士性命,你却这般漫不经心,实在是不负责任。尚书大人,不如换另外的人掌管配方以及后续的研究?”
他的语气尖酸刻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宋清风心中恨意顿生,这家伙是要摘桃子,闷声应道:“李大人教训的是,不过下官坚信我能够继续研究,绝不会再犯。”
尚书大人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他虽恼宋清风的疏忽,却也明白其平日的勤勉与钻研,这些日子为火铳改良所付出的努力,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宋清风凭借的绝非仅仅是运气,而是实打实的真才实干。
无数个日夜,他都泡在工坊,与刺鼻的火药味和滚烫的金属器械为伴,反复试验、改良,只为提升火铳的性能,让将士们在战场上多一分胜算。
想到这儿,尚书大人微微叹了口气,神色稍缓,开口警告道:
“宋清风,你莫要以为此次便能轻易揭过。本尚书念你过往功绩,暂不做过多惩处,但你需清楚,这配方乃火铳研制的关键命脉,稍有差池,危及的便是万千性命。你既已承诺,日后便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若再出现此类疏漏,莫说是你,便是天王老子求情,本官也绝不姑息!”
宋清风听闻,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深知尚书大人这是在给他机会,亦是在敲打他。